小白离开

步涯:…………

难为个什么?!木无患现在脸不红气不喘,步涯几乎笃定,这人的修为可以抵挡信香的诱惑。

步涯呼吸都是颤抖的,“你要是,觉得为难,就离开天上天几日!”

步涯这话有些重,但她是真的开始觉得害怕了。

害怕自己神识尽失,如同雌兽一样祈求怜悯、承欢。

木无患那句话不论是真的还是开玩笑,都是踩在步涯雷点上,不炸就怪了。

步涯原本有心托付苍龙的。毕竟苍龙瞧着还是像个正人君子的。

至于木无患,步涯穿过来几次吻,全是木无患偷的。

但是苍龙大抵是嗅到信香之后自动避嫌,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神龙见首不见尾,步涯不禁暗道,要这神识有何用?

身上热得越发明显,步涯开始要求木无患尽量少靠近自己一点。

屋子里原本还留了两只小猫,步涯又怕自己到时候神识不清,把这两个小崽子给放床上压死了。于是又把两只小猫扔出了门。

步涯要是没记错的话,花信期只有两到三天,并不是特别长。

只要稍微熬一熬,终归还是能过去的。

第一天步涯硬抗过去了,只不过在床榻之前翻滚蜷缩,被枕都被扔到了地上。

因为无人帮扶,所以第一天过去,她没有涂脂膏,没有吃丹药,贴上的黄符也被她扯掉了。

她没有神识,自己记不得这些东西。当天夜里,信香飘荡的大半妖兽都在天上天下面逡巡嗥鸣——它们闻到了美味。

因为第一天什么措施都没做,第二日情潮来的愈发凶猛。

第二天,步涯神识尽失,嗅着果木香,几乎是扶着墙出的门。腿软的几乎走不动,衣襟也乱了,不过好歹没泄春光。

她走出门的时候,木无患正坐在秋千架上。秋千有一搭没一搭的晃荡着,两只小猫被他搂在怀里,瑟瑟发抖。

木无患对他们的震慑是天生的,难以克服。

但是木无患自以为很亲昵的帮他俩顺着毛。

木无患看到步涯的时候,步涯脚下不知绊了什么,整个人前扑,黑色的青丝散乱,幽香浓烈。

如此狼狈,如此动人。

木无患坐在秋千架上,没动。

手已经停止摸小猫了,目光也黏在步涯身上移不开。

步涯抬起脸的时候脸上有泪痕,白生生的嫩肤,脸颊的绯红,若水含烟的眸子。

泪是生理性的,坤泽第一次花信期总是来的格外凶猛。

木无患脚下没动,但是心跟目光却都已经在步涯身上移不开了。

步涯断断续续地道,“……木………”

她只吐了一个字,剩下的都说不出来。

渴望简直像是在沿着她的骨骼爬走。

她害怕自己下一个请求就是“帮帮我”或者“救救我”。

木无患叹气了一声,把两只小猫放在了地上。然后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把步涯抱了下来。

他将步涯抱在自己腿上,两人一起坐在秋千架上。

木无患不知心中是喜是悲,不过嘴角弯出了个笑来,“你自己说的,让我别碰你的。”

步涯尽量克制自己的手脚,不让自己去乱扒拉木无患的衣服。

木无患道:“所以你说,现在这是怪我,还是怪你?”

步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光是对抗本能就足够让她拼尽全力了。

木无患等不来回答也不恼,不知道为何,还有些心情转好的迹象。

他抬手,就有一截树枝低下头来,木无患将其截断,然后操纵着断枝的姿态,让它化成一根细绳,将步涯的手腕绑了起来。

他察觉到步涯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去衣襟了。

所以,木无患只是绑了一个小忙,当然,这个小忙他自己也帮的相当愉悦。

像这样,把步涯的手腕绑起来。

这个样子的步涯,真是让人心疼,又惹人怜爱。

少年形态的木无患并不比步涯高,但是步涯现在整个人缩起来,又轻又软的,就待在自己怀里。

就好像一个任人摆弄的小娃娃。

木无患帮步涯顺着背,“没事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

花信期的坤泽极度不安,也极度渴求。

木无患先是安抚小猫似的帮步涯顺了顺背。现在这个季节不冷,步涯穿的衣服也偏薄,手原本是安抚意味的,但是却能摸到一节一节的脊柱。

木无患道:“在你同意之前,我不碰你好不好?”

步涯颤抖地“嗯”了一声。

步涯躺在木无患怀里,被果木香气包裹,仿佛饮鸩止渴似的,居然得到了一丝安抚。

之前那种神识完全错乱的现象也有了一些好转。

她缓慢地,用尽量不那么引人遐思的语调,让木无患帮忙把房间里的药和符咒取出来。

之前她为了方便花信期取药,所以将它们取出来放在了床头。但是神识尽失的时候,根本不记得用药。

木无患自然欣然应允,将药取了帮忙给步涯喂下,在用手指取了脂膏,细细涂抹在步涯后脖子的位置。

那处皮肤被按着涂药膏,几乎激得步涯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口中呜咽愈盛。

木无患扬了一下眉毛,却也没多为难她,带着她出了房间,又回到了秋千上坐着。

两只小猫就在近前,老实说,步涯的信香对它们也有一定吸引力。

但是这种吸引力确实关于血肉的。

好在两只小猫都还尚小,妖性不足。

否则这场面还要更乱一些。

木无患抱着步涯在秋千架上吹了一会儿风,突然问步涯道,“我可不可以吻你?”

步涯得了丹药脂膏的安抚,虽说体内还是躁动不安,但是多少神识已经回笼了。

此刻听着木无患这要求,一时不知道怎么答。

可木无患刚刚安抚了自己,也帮自己用了药。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体内本能的作祟。

如果只是怀抱就能起到安抚作用,那一个亲吻是不是能让体内的躁动平息更多?

这个问题,更难说。

可能会平息,也可能是引火燎原。

步涯抬头看了木无患一眼,还是想要拒绝。

可是拒绝的话还没开口,就落进了木无患的眼睛里。

温和的,期待的,带着笑意的,也是蛊惑的。

就如同鬼使神差似的,步涯略微坐直了身子,抬起头贴上了木无患的唇。

步涯一直都没能明白,这个自己主动送上去的吻,到底是自己被本能蛊惑了,还是自己在那一瞬间顺应了心底的声音。

步涯就好像舔羊奶的小猫一样,舔着木无患的唇。

被绑在一起的手腕,因为需要扬起身体而借力,所以不得不压在木无患的胸膛上。

木无患嘴角轻勾,并没有主动做任何事,最多就是把手扶在步涯的腰上,防止她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

对木无患而言,步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吸引力的。

但是这一刻,自然格外动人。

步涯却没有做更多。

她只是在舔吻过后,就退了回来,谁也不知道她是何时从那一瞬间的蛊惑之中清醒的。

步涯道:“吻了。”

灼热的体温,迷人的信香,不匀的呼吸……

配上,故作冷淡的语调。

步涯大概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诱惑人,不一定就是需要故作妩媚。

木无患显然觉得这个语调,要比信香来的勾人,他道:“你觉得刚刚那是个吻?”

步涯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木无患便捏住步涯的下巴将步涯的脸抬了起来。

显然,木无患觉得步涯对吻的认识有待进一步提高。

木无患很乐意胜任这个夫子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