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笑道:“大人勿怕,很快咱们就安全了。”
他的话给了大人莫大的安慰。
可他身上带伤,又没睡好觉,便一直表现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出了城门,马车“吱呦吱呦”碾过地面,大人昏昏欲睡,却一直勉强提起精神。
戏志才安抚道:“大人身体不适,还是先睡上一觉吧,有事我会叫醒大人的。”
“先生……我若没有先生真不知会怎么样……”
这位大人好好吹捧了戏志才一番,便真的睡去。
戏志才懒洋洋倚着马车,听到车外的人说:“为什么后面那几人一直没赶上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分一个人去看看吧。”
他一直没有出声。
直到马车周边只剩下三个人,外面的人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先生,这……呃……”
这个人话未说完,就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接着重重砸在了地上。
戏志才立刻挑起车帘。
月光下,吕凤仙从马车棚上一跃而下,一脚踹在车旁骑马的侍卫头上,紧接着,腰身一扭,投掷出宝剑。
“什么……”举着刀的侍卫话未说完,脖颈就被利剑穿透,只能发出“嗬嗬”声响,从伤口喷涌出喷泉般的血水。
被吕凤仙踹下去的侍卫,脖颈不正常地歪斜着,显然被踹断了脖颈,死去了。
吕凤仙掸了掸衣袖,从容地走到已死的侍卫旁,抽出自己的宝剑,用死者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剑锋。
月光映在剑锋上,反射出一片寒光,银练似的寒光拂过她的双眸。
她突然抬起头,看向马车。
马车内,戏志才朝她遥遥一笑;马车外,假扮成车夫的郭嘉靠着车壁微微点头。
“你……”
“我……”
两人同时出声,却又同时消声。
马车内外的戏志才与郭嘉对视一眼。
原来你也在啊。
戏志才笑了一下,重新扭头去看吕凤仙,见她往马车这里走来,他放下了车帘。
马车内,那位大人迷迷糊糊道:“先生,我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戏志才温声道:“大人听错了吧?什么声音也没有,我们马上就能逃出这里了,大人睡吧。”
那位大人果然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吕凤仙没在这里动手,她攥着缰绳,将马车重新驾回城里。
……
城里的居民已经冲破了府衙,将府衙里面没有带走的东西抢了个精光。
“那头猪在在哪里?”
“可恶,跑的够快的!”
那些冲击府衙的人义愤填膺,将府衙门口砸了个稀烂。
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你们看,那是谁!”
月光下,一个白衣女子骑在红马上,发束冠,手持剑,另一只手则拖着一个绳子,绳子那端系在一个矮胖男人手上。
男人为了不被拖死,只能跟着马狂奔,却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又因为嘴里塞着东西无法出声。
“就是他!”
众人纷纷上前,打算打死这个为非作歹的一县之长。
马上的女人扬起了剑锋,朗声道:“在下吕布,此人谋反,特斩于此,以儆效尤!”
说罢,她的剑锋猛然划下,如同切瓜剁菜一般,这一剑下去,便将男人的脖颈斩断。
头颅骨碌骨碌滚到众人的脚尖前,那些民众吓得都往后缩了缩。
从脖颈处涌出的鲜血洇湿了地面。
吕凤仙盯着剑锋,“若是有人胆敢与他一样,我吕布的剑下绝不留人。”
“同样,这里若由我吕布镇守,我也绝不允许旁人欺凌你们!”
黑衣军的人混在民众中,切切索索道:“原来是神人吕布!”
“哎,吕布吕太守的名字你们都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