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珠子本黯淡无光,被满川捏碎后反绽放着青玉白光,四分五裂的坠了下去,将那底下的石墙照的清清楚楚。
隔了有一刹,他才听到东西坠地的声响,满川定了心往下跃去。
“又有人来了!”
一孩童裹着红肚兜就往田里跑,声音奶声奶气的,脖子上挂着一银圈,也没穿鞋,光着脚就在那绿油油的草上蹦,一边还喊一边回头看那口枯井,“阿娘,阿娘!”
满川从未来过三尺之地,在头顶投下的刺眼日光里,他匆匆给自己用白条裹了虎口处,将剑收在芥子袋中,在长着野草青苔的井底拉着磨手的绳索爬了出来。
自从他入苍山派以来,从未像如今这般狼狈过。
那小儿跑得快来不及喊住,周围葱葱郁郁,满川处在半山腰间遥望,山脚下皆是良田禾苗,有几人在此耕作,同人间并无二样。
被唤为阿娘的妇人拎着镰刀有些警惕的过来,跟在后面的还有一大汉,光着膀子浑身黝黑,一看便是常年劳作晒得。
满川拱手,看清周围的形势后低眉敛目的说起谎话来,“小生并非有意叨扰,只是途径沙漠时不小心落入此地,还望各位指条出路,绝不打扰。”
以退为进,满川明知入了这三尺之地的出口唯有七月初七才得以开启,如今说出这种话来,也不知这三尺之地的居民信不信。
满川戴上面具也不过秀气,身上的衣物换了不打眼的半旧衣袍,背上还背着一行囊,鬓发松散,如此一说倒真像那么回事。
为首的大汉盯了他半晌,转而爽朗的笑了两声,“小兄弟哪人呐,途径沙漠为何?”
满川将背上的行囊抓紧了,“北越人氏,此次……投奔京城叔伯找个活计。”
北越如今正处战乱,投奔京城倒也没问题。
这地方虽然同外界少有联系,却也是知晓外面一些情况的。
妇人心地软些,她本有同满川面上年纪相仿的胞弟,扯了汉子的胳膊使了使眼色,“小兄弟这段时日怕是出不去了,这出口得七月七才开。”
花怜听着外面的对话,搂着自己的小蘑菇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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