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身的那瞬间,谭雪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鼻尖有些发酸,除了生理上带来的疲惫,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倦意,她特别想对自己说一句——累,特别累。
谭雪惊在北京待了总共两天,回去看望了一下父母,又和大学朋友们约出来吃了顿饭,之后第三天她就收拾收拾回美国了,感觉好像什么事都没做,同时,也做不了什么。
王一博期间给她打过两个电话,都是凌晨一二点打来的,在机场的洗手间里,但是说没几句很快又挂掉了。
他这段时间的行程真的非常非常忙,就连睡觉的时间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谭雪惊告诉自己应该要理解他,她也做到了去理解和心疼,但是……她内心最真实的遗憾却怎么也欺骗不了自己。
可能,这就是异地恋的苦,虽然彼此相爱,可无法触碰的爱又该怎么熬下来呢?
谭雪惊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最后,她没有选择钻牛角尖,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与其去哀怨彼此之间的一时错过,不如更加努力地充实自己,争取早日学成归国。
2020年,1月4日,谭雪惊再次归国。
她提着行李箱来到机场的停车场,过了一会儿,找到了她想找到的车牌号。
王一博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伸手拿过她手上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
一扭头,就见谭雪惊站在原地看着他,笑容很浅,却让人为之一动,他没有说话,而是朝她张开了自己的手。
下一秒,他的怀里多了一个不想放开的人。
两人拥抱了一会儿,非常安静的那种,谁也没有说话,可就是这样的安静,却是两人最想要的。
“走吧,回家。”最后,还是王一博先开的口。
“嗯,回家。”谭雪惊觉得,回家这个词在她的记忆变得更为不一样了。
今年,王一博搬去了新的公寓,原因是他原来的那个公寓被私生饭查到了,甚至有一次还追到了他家门口,迫于各种理由,王一博只好重新换了一个公寓,比原来的更隐秘也更宽敞。
谭雪惊之前就听他说起过这个事,但是文字写和当面说还是两个概念,就感觉……王一博真的红了起来,作为艺人。
“到了。”王一博突然说。
谭雪惊走下了车,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她还是第一次来到他的新公寓。
王一博把后备箱的行李箱拿出来放到地上,另一只手则牵上了她的手,十指紧扣的那种,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也额外温柔,说:“我带你上去。”
“好。”谭雪惊弯起眼睛,甜甜应下。
两人进了电梯,王一博摁下9楼的电梯,扭头和她说:“c栋1单元9楼1号。”
谭雪惊点点头,表示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