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高兴认识你,颜希。”
你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你微笑着伸出手,救了一个人两次。
五月份,书宇重新回到校园,迎来一众同学的关心问候。
“书宇,你回来上课了?”
“哇塞,一个月,你居然敢在高考前请假一个月!”
“书宇,听说你生病了,现在都好了吗?”
“咱们班都在统计买班服准备拍毕业照了,你终于回来了。”
等围在身旁的人群散去后,萧苒把一个厚厚的黑色文件夹板递到他面前,“给你。”
“这是……”他翻看一看,这一叠全是试卷资料。
“这个月的复习资料,很高兴你回来。”她把复习笔记誊抄了一份,当做祝贺书宇恢复健康的礼物。
“谢谢你,萧苒。”这份跟金钱无关的礼物,价比千金。
他忽然想起颜希说过的那些话,原来不是哄骗他,而是真的有人在等着他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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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颜希的疏导下,书宇陆续提供有利信息,全力配合警方查找,很快锁定嫌疑人。
对方有些本事,跟警方周旋,迟迟无法定罪。
当初书女士为书宇开具伤情鉴定委托书,送到鉴定机构进行鉴定后,判定为轻伤。而因为书宇本身患有严重抑郁症,无法判定是嫌疑人给他造成严重精神损伤。
对方提出以经济方式作为赔偿,即便书女士不同意和解,也无法直接将他定罪送进监狱。
除非,找到他更多确凿证据。
书女士一直跟进调查,不愿放弃。
在这期间,她也逐渐相信汪霖医生的判断,颜希带给书宇的影响,是积极地,而正真令他压抑的,源于她的“保护”。
“书女士,或许你可以尝试放手。”汪医生提出建议。
过度的保护只会令孩子丧失正确的判断,甚至是更糟糕的后果。
最后这个月,书女士仍然安排司机送他上学、接他放学,但周日休假时间,书女士撤了安排给他的家教老师。
在这忐忑又紧张地时间里,他们终于迎来等待三年的高考。
颜希运气好,分在本校,连窝都不用挪。
但在跟江迟舟打电话的时候,她不断问起,“我好紧张,你当初是怎么做到高考期间还能优哉游哉坐在房间喝茶的?”
“你不是励志佛系考试吗?”
“这次跟以前不一样的,我要是考不上c大怎么办?”
“不会。”他语气坚定,“一定可以。”
“你说行就行啊……”他又不是招生办。
“当然。”江迟舟仿佛很有自信,“我想到一个口诀,你要听吗?”
“说说?”颜希的胃口又被吊起。
对方深呼一口气,手机源源传出他的口诀,“紧张地时候就在心里默念:不要着急不要慌,未来男朋友在c大等我。”
“噗……幼稚!”难以想象,这种话居然是从江迟舟嘴里冒出来的,他是被人换芯了么?
“不过呢,我觉得你这口诀后半句挺好的。”
“那你很有眼光。”
“是啊,听说c大的学长又高又帅,像我这么天生丽质的美少女,找个男朋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她一边说一边感叹,捧着脸颊,畅想美好未来。
电话那头的人脸色黑如锅底,“你还是闭嘴吧,颜希。”
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顺着网线冲过去掐死她。
尽管如此,他还是圆回话题,“考完出来不要乱跑,我会到校门口接你。”
“咦,你要回来陪我考试吗?”
“去年你不是陪我吃饭么,礼尚往来。”
“哼,去年是你强行逼迫。”
“那也行,今年我不逼你,你自个儿回家吃剩饭。”
“……”她秒怂,“舟舟,你最好了舟舟,请我吃饭呗。”
后来,考试那两天,江迟舟的确请她吃饭,只不过每一餐都在江家,还是江妈妈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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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6号,下午五点。
华丽的别墅区外,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手指夹着烟头,眉间充斥着戾气,“老子运气不好,遇到个硬茬。”
不知在跟谁打电话,语气不善,“他们不肯放过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男人扔下烟头,点点星火被沉重的脚印踩灭,随风消散。
很快,他挂断电话,从加密相册中选取照片,以匿名彩信发送,阅后即焚。
6月6号,下午五点半。
书宇离开别墅,与等着他的那个男人见面。
他知道,那是地狱,可他不得不去。
6月6号,下午六点。
一步一步走进高楼,他在楼梯转角的地方,探出半边身体,迎风扑面。
恍惚间,他又看见那个自带光芒的女孩缓缓走来,向他伸出手,微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黎书宇。”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那样好听。
真的很高兴认识你,颜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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