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惦记着雁西楼,岳棠鸥一结束工作就立马赶去机场,来去匆匆,今天的午餐和晚餐全都是吃的飞机餐。
他真的一点都不用担心雁西楼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无聊啊,他回来的时候,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头雁西楼不知道跟谁说话呢。
上午他离开的时候有人来探班,晚上他回来仍旧有人来探班,也是,雁西楼怎么会缺朋友呢。
“怎么不进去?害羞啊?”
背后忽然传来人声,吓了岳棠鸥一跳扭头一看发现还是那个医生:“医生,7点了你还没下班啊。”
“我今晚值班。”医生说完推门而入。
岳棠鸥看到里边跟雁西楼一块说话的是宋煋让,门一开,他们一进来,两人就被打断了谈话。
还是和早上一样,医生巡房例行询问,呆了几分钟就直接往另一个病房去了。
宋煋让也起来道:“那我走了。”
雁西楼跟他说:“你考虑一下。”
岳棠鸥也没听懂他俩在说什么,不过并没有问,“你现在手好点了吗?还疼吗?”
“疼的。”雁西楼道,“想吃蛋糕。”
岳棠鸥怔愣了一下:“手疼跟吃蛋糕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你吃晚饭了吗?”
雁西楼点头:“但没吃饱,要吃蛋糕,脸盆那么大的。”
“你有病啊,那么大的蛋糕你吃得完吗?”
“顺便庆祝一下我们在一起了。”雁西楼说,“本来昨天我都安排好了,没想到什么都还来不及发生就进医院了。”
说到这儿,雁西楼的眉头就皱得死死的,“上回就一个蛋糕,宋煋让在群里炫耀了两天,有什么好炫耀的,搞得别人吃不起似的。”
岳棠鸥忍不住在心里道:刚刚你还跟宋煋让聊的很好呢,转头就开始吐槽起他来了。
“他有对象送,我也有啊。”说完雁西楼就看向岳棠鸥。
“……等你出院给你买。”
这一晚,雁西楼睡眠明显比前一晚好多了,隔天疼痛果然是缓了好些。
在医院躺了几天后,雁西楼终于躺不下去了,在医生的同意下出了院。
虽然伤口没有做完手术麻药褪去后那么疼了,但是连着在医院里挂了好几天的点滴,雁西楼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连说话都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岳棠鸥握住他那只完好的右手时,掌心一片冰凉,冻得他差点把手缩了回去。
岳棠鸥搓了搓他的手:“这样有没有好点?”
大概因为这两天输液太多,雁西楼的手背上都青了,岳棠鸥怕碰到他疼,只让他摊开手掌搓他手心。
“你晚上住我家吗?”雁西楼忽然看着他问。
“啊?”这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夜里不方便的时候需要照顾。”
岳棠鸥闻言抽了抽嘴角:“不方便?是有多不方便啊。不方便就让你助理陪你睡,放心我肯定不会介意的。”
雁西楼就开始不高兴了。
岳棠鸥心说,每次不如他的意,他脸色就沉下去了,果然是这个狗脾气难改。于是岳棠鸥也甩掉了他的手。
谁还不会个不高兴啊?
一路上两人都开始不说话了。
不过在快到家的时候,雁西楼主动挨了点过来:“我生完气了。”他说。
我还没完呢,岳棠鸥不搭腔,就这么点事,你还生气,你心眼是多小?
“你想让我怎么哄你?”
岳棠鸥斜了他一眼:“不用了,你少甩脸子,我能活到120岁。”
“我没有。”雁西楼皱眉,“是你先说让助理陪我睡,你还一点不会介意的。”
岳棠鸥愣了一下,等等——他俩抓得重点好像不太一样?
“我随口一说,又没真让你跟你助理睡!就算让他照顾你,你家没客房的吗?”
“反正这话本来就是不应该说的,说到底你就是不重视我们的感情,从第一天开始就想好了分手,现在又说出那样的话……”
“雁西楼,你非要跟我这么较真儿吗?”
雁西楼忽然就闭嘴不说话了。他想起了王导给他补的课,在感情里该含糊的时候就得含糊,不能太较真儿。
但是他刚刚那样就算较真儿吗?
雁西楼不说话了,岳棠鸥的耳根子清净了,但是心里却还憋得慌。他都不知道他俩这架是怎么吵起来的,总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
雁西楼先下了车,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一下,看岳棠鸥跟他往一处走,这才放下心来。
糖球有助理照顾着挺好的,在雁西楼住院的这几天,岳棠鸥抽空回家时,来看过它两次,一如既往地爱撒娇。
大概又有几天没见雁西楼,糖球撒娇卖萌想让雁西楼抱抱。
岳棠鸥一把捞起它:“别闹你爸爸,他现在手受伤了,不可以要他抱你。”
别看糖球小小的一只,抱在怀里还挺有分量的。
“可以让它在我膝盖上待会儿。”雁西楼见机插话。
岳棠鸥看了他一眼:“那你坐下啊。”
雁西楼立马坐下来,坐姿居然还是难得的乖巧。岳棠鸥把糖球丢给他,然后继续往里走,走到洗手间门口看了看。
之前他们滑倒的地方,已经铺上了防滑垫,他放心了点。这是他之前特意交代谢咚咚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