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沧海道:“我只是一介商人,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可不在行。”他向张弛道:“江河,去给我来杯水。”
张弛点了点头,起身去拿水。
谢忠军警惕地望着他:“小子,赶着去报信啊?”
张弛叹了口气道:“谢局,您没听说过拳怕少壮吗?”说完向一旁走去。
谢忠军摇了摇头,向楚沧海意味深长道:“你这个儿子变化很大啊。”
楚沧海道:“师父去世了。”
谢忠军撇了撇嘴道:“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都不一定是真的。”
楚沧海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谢忠军喝了口酒道:“按照血统而论,你应该是我的表哥吧?”
楚沧海道:“怎么忽然提起这些?”
谢忠军摇曳着杯中的红酒:“老爷子这辈子最欣赏的人就是你,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尽管如此还将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可见他对你多好。”
楚沧海道:“再好还是比不上养育之恩。”
谢忠军笑道:“他防着我啊,任何重要的事情都瞒着我,他是担心养虎为患。奇怪,他为什么不担心你?”
楚沧海道:“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谢忠军摇了摇头道:“不是错觉,我开始也不明白,后来我才意识到,你们两个其实从来都没有断过联络,只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演戏给外面人看的。”
楚沧海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其实师父一直都很疼你,之所以瞒着你,是不希望那些往事影响到你,他希望你平平安安地过上一辈子。”
张弛倒水还没回来,只是远远望着这边,知道楚沧海让他倒水只是一个借口,两人有些话想背着自己谈。
谢忠军道:“他的真正用意就是将我养成一个庸碌无为的废物。”
楚沧海微笑道:“很多做儿子的都会曲解父亲的善意,不过随着他长大就会理解父亲的苦心。”
“我还不够大吗?”
楚沧海摇了摇头:“智慧有很多种,你太偏激,心智有缺陷。”
谢忠军小眼睛中火花稍闪即逝,他忍住怒气道:“大概是因为我早产的缘故。”
“有件事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谢忠军指了指自己滚圆的脑袋:“记忆是可以传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