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唤醒张弛的是来自白小米的攻击,白小米打他也是有充分理由的,她比张弛先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张弛趴在她的身上酣睡,更过分的是这厮的脸就埋在自己的胸上。
白小米意识到自己的手铐已经被解开,于是毫不客气地扬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打下去的时候她甚至不知这戴着黑布头罩的家伙是谁?管他是谁,凭什么趴在我身上?犯我高地者虽脸必诛!白小米恼羞成怒的火力值超过了5000。
张弛惨叫了一声从白小米的身上翻滚了下去,抬起双手拽掉了头罩,没多少分别,室内一片黑暗,还是看不清。
白小米的第二次攻击悄然而至,她抬脚踹在张弛的胸膛上,张弛的肋骨在撞车的时候断了一根,白小米这一脚正踢在他的伤处,更是雪上加霜。
张弛哀嚎了一声,惨叫道:“白小米,我草你大爷……”这货疼得满头大汗,身体在地上来回翻滚,今天他对别人的大爷产生了无穷怨念。
白小米这会儿才意识到刚才一直趴在自己身上的居然是张弛,搞清楚这厮的身份之后,白小米居然感到有些内疚。
就算中途发生了什么她没有亲眼目睹,可也能够猜到张弛因何来到了这里,应该是被自己连累,内疚之余还有那么一点欣慰,幸亏这厮跟了过来,如果自己一个人身陷囹圄面对这种场面心情只怕会更加惶恐。
白小米观察他们所在的地方,像极了地牢,周围都是红色的砂岩,在前方不远处有一道铁门,她天生一双夜眼,拥有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
白小米站起身来,感觉胸口处有些发凉,却是被张弛熟睡时流出的口水沾湿,白小米又是恶心又是恼火,咬牙切齿道:“老流氓!”
张弛忍痛道:“也不撒泡尿照照,我流氓也不流你这样的。”
这货心里充满了怨念,如果不是被白小米连累,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困境,再说了,你说我流氓可以,凭什么叫我老流氓?我哪儿老了?我才十八……
胸口肋骨断裂之处传来一阵阵刺痛,禁不住倒吸凉气,这一呼吸疼痛越发严重起来。
白小米听他突然停下了说话,再看这厮满头冷汗眉头紧皱的痛苦模样方才意识到他可能受了伤,刚才的行为应该是无心之失,无论此前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们无疑已经坐在了同一条船上。
白小米道:“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