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奢求。

对现在的他来说，不太能够实现的奢求。

他睁开眼，侧过身，看向柳如月。

她也正好不舒服的调整了一下身位，侧了过来，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一片沉默。

“你也睡不着么？”张兮开口打破沉默。

看来有的时候想要放松，提前休息一下，却并不能如想象中的那般能够真正的如愿以偿。

“大概是习惯了晚睡，太早，睡不着了。”柳如月摇了摇头，她比张兮更加的有压力。

她是一名女子，这座城，这座楼，就是她的战场。

她有很多潜藏的危机。

她自己暴露，或者其她人暴露牵扯上她。

还有她所扮演的身份，都让她不能完完全全的安静下来。

“那个神奇丹，还有排除身体杂质的效果，每隔一段时间，休息一天，找个地方吃下吧。”张兮想到了当初与姚语一起潜伏的姑娘们。

当时她们有着很大的心理压力，哪怕是从所扮演的角色里出来，她们所有的经历，将成为她们一辈子的噩梦。

身体上的，他可以帮忙想办法通过药力进行处理。

但心理上的，存在于记忆里的，他没有办法帮她们抹去。

在进入到类似的场景，进行到类似的举动行为时，她们都有可能出现反感，以及强烈的身体不适。

“要不……放纵一下？”柳如月坐起身来，因为先前的姿势比较放松，肩上的遮掩滑落，露出一大片的雪白。

“不怕紫云找你麻烦？”张兮跟着坐起身来，被主动发出邀请，他怎么会拒绝呢。

连她都不怕，他怕什么。

气氛到了此，要是什么都不做，他们会一起被繁杂的心思干扰到天亮。

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累了，再睡过去。明天一早换一个思路，不再死脑筋的去纠结一些纠结了也没任何意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