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话，他也不怕。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几乎没有什么底牌是不能暴露给段红先的。

刚好也能给他作证，让那边知道他这一路走来的艰难，多给他一些积分才好。

从一个位置，到另外一个位置，是需要时间的，短的话，以张兮的脚力需要好几天，慢的话，则是需要半月，一月，甚至更久。

习惯了用自己的双脚走，正好也可以锻炼身体。

斩杀掉血脸后，张兮足足跋涉了有半个月的时间，才找到下一位，又经历了一个月的时间，蹲守了好几天，才发现应该是情报人员已经牺牲情报没有更新，目标消失。

十七岁的生日，他是在路程中过的。

没有庆祝，他也不需要庆祝。

这新的一年，新的一岁，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伏灵依旧没能夺回来，他的仇，依旧还没有报。

大仇得报那天，他才有资格重新庆祝生日。

因为他的生日，也是他的不幸之日。

在匆忙的赶路中度过，同时避免了他再次陷入悲伤。

悲伤，是无用的。

唯有力量，才能杜绝悲伤。

“焦子墨，棋杀？”

“棋，怎么能杀人呢？”

张兮根据卡片上的信息描述，对自己的这下一位目标进行猜测。

向来都是杀手接受命令，去杀目标。

而，杀人，会在有一天被当做目标，等待着被别人杀，这种感觉……张兮知道自己将来也会有同样的一天。

杀人，与不被杀，这都是一项技术活。

怪不得某些高人在上了年纪后，总会想着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应该是想向那些试图想要杀他的人求一个宽恕吧。

总是被别人惦记着，每天都必须保持警惕，生怕下一秒就会有一个杀手蹦出来。

这样的生活，一点儿都不快乐。

何况是已经功成名就的晚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