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回想起与沈彤第一次见面，她的语气分明不是友好，而是有意无意的在讽刺她。

姜暮姣记起当时的印象不错，正想抽自己一耳光。

她嗤笑了声，在安静窒息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你这句抱歉，可真是太贵重了，我怕是配不上。”

沈彤咬了咬唇瓣，语气弱弱的解释，“暮姣，你不要误会，我当时只是有点事情，去找衍哥帮忙，误接了电话。”

她话里话外都是歉意，仿佛有着十分的诚意。

姜暮姣敛了敛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帮忙，帮谢寒衍说，打掉我的孩子？”

沈彤眼眸微挣，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姜暮姣这么干脆利落。

只是短暂的变化，又瞬间恢复了平静。

谢寒衍被这句话惊的怔住。

倘若说他还在想姜暮姣因为他没及时接电话以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生气误会。

然现在，他仿佛明白了一切。

谢寒衍瞳孔里暗潮汹涌着波澜，如同深渊凝视，“你说了什么？”

沈彤手指弯曲，前两天刚做的漂亮指甲陷进手心的肉里，丝丝的痛意勾起她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