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板着手指算了算…”苏墨说着，坐回了椅子上，抬起了手，不慌不忙道，“…哦，不对，手指头数不过来，好吧…这么说，我拉着头发算了算，你作恶太多，死在你手上的各种生物不下百名，而且你强行改命，炼生魂逆天筑永生，你觉得你不该死吗？”

话音一落，苏墨手指杵着脑袋，斜侧着望着她，平静的眼眸渐渐地染上了一抹幽蓝，蓝色瞳孔中浮现了一道紫色的电光。

余敏娇看得一怔…

不知为什么，心底冒起了一道从未有过的恐慌。

仿佛自己犯过的错事都被摆在了眼前，无从遁形。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她缓缓地退了一步，越恐惧越焦躁，猛地大喊道：“我该不该死，轮得到你管吗？你当你是圣母吗？再说了，天下该死的人这么多，不多我一个，老天早就瞎了眼，天都不管，要你管？”

“咳…”苏墨闻言，手指一晃，脑袋杵得往一旁一滑，“…我视力挺好，并不觉得自己瞎了。”

“什么意思？”余敏娇再是一惊，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苏墨的话。

其实，苏墨说得很明白，余敏娇说老天瞎了眼，她说她没瞎，这个意思还不明显?

余敏娇真是蠢！

让她想该怎么死，她该不会想蠢死吧？

这种死法，苏墨觉着颇有点为难，于是，勉为其难地解释了一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

果然，余敏娇在第二句的时候，总算听懂了。

然后，她又后退了。

苏墨没有起身追，眯了眯眼，笑道：“你们不常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我不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天’？”

……

另一头，苏佳禾已经被整个鬼泣狼嚎的场面吓晕了。

剩下唯一正常的司机大叔蜷缩在墙角，凭借着仅剩的意志力，瑟瑟发抖。

他抬眼看着，这一层楼的残念，一双双无神的视线都看着他们。

虽然听避雷针所说，他们并不能伤害活人，包括司机大叔这样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死了的死人，但是被这么盯着，仍旧感觉到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