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伶懒得与沈纵交流,一路闭目养神,到了医院,先被拉去做了一通检查,他说要工作,沈纵虽然态度上看轻,但检查总归没占用他太多时间,注射过退烧针,钟伶在医院把早餐用完,沈纵就送他回学校了。

就在沈纵把车开走不久,来医院做例行体检的沈老将军杵了杵手杖,转头问跟在他身边数十年的老部下:“沈小子旁边带的人是谁。”

自己的小孙什么德行老将军还不知道,年轻气盛,极骄傲狂妄的性格,还没把谁放眼里过,更别谈亲自带一个omega来医院。

老部下摇头:“我这就让人去查一查。”

沈纵浑惯了,没捅出什么大篓子,老将军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打算再等一年就把沈纵送军队里,玩了那么多年,总该收敛心性,为沈家,为以后铺好路。

沈家出来的人,没有谁天生锦衣玉食,都得靠自己挣来的。门户福荫大,却不会一直给后背的子孙们罩着,该自己走自己挣的,老将军绝不含糊,勒令老一辈们对新一辈的纵容该有个限度,限度挥霍完了,就该走回正途。

他前半生都在战场里拼杀出来,比谁都珍惜看重这些名誉,沈纵再过不久就要送去军队,身边哪能留人。

老将军是打算暗中用点手段让omega离开,一想沈纵顽劣的性子,让部下去查他们刚才看的哪一科,总不该是产检。

沈纵这边还不知道老将军开始调查他们,送钟伶回到医务办公楼,就离开了。

得了空闲,前辈好奇地问了问,老将军的小孙子他们还是知道的,最近送钟伶过来几次,没点猫腻说出去大家都不信。他们猜想两人的关系,只管背地猜想,再多嚼几句舌根就不敢了,怕被沈纵找麻烦。

钟伶没费那点口舌解释,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自己做好自己的工作,每天两点一线,好像当事人跟他没半点关系似的。

下了班,沈纵跟他那帮朋友过来接他,阵势搞得挺像那么一回事,沈纵说带他出去玩。

钟伶皱眉:“你都十九岁了,除了玩就不会干点别的事?”

沈纵冷笑,笑他:“我会干别的你不是最清楚不过?”

一句话把车上其他人逗得发笑,钟伶冷眼看着他们,几辆豪车堵在楼下招来许多倾羡的目光,在豪车跟他之间打量。

钟伶上了车,后座上笑的人都不出声了。

沈纵扯扯嘴角,牵过钟伶的手放膝盖:“不烧了,那就跟我玩会儿,晚点再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