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计较,南抚镇那样的地方那时的状况,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吗?但他们还是携手走过来了,所以--她已知足。
容景垣踏步进门,杏子慌了,“殿下,吉时还没到,您怎么就进来了?赶紧出去!”
“我就说两句话!”容景垣笑着绕开杏子,跨步走到了苏婉跟前,俯身蹲下,将手中的簪盒递给苏婉,“这是给你的。”
苏婉一愣,“你来,就是想送我这个?”
“孟麟说,他父母成婚之时,他爹送给她娘一个定情信物便是一枚簪子。此后不管历经多少事,他爹都没有忘记最初的承诺。一枚簪子一个承诺,所以--”容景垣面色有些微红,“我也不懂得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就挑了个好看,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随我这么久,我着实还没送过你什么呢!”
苏婉眼眶一热,也不管这里头是什么,只要是他送的,她就喜欢。
“殿下放下吧,赶紧出去!”杏子赶着他出门。
容景垣含笑吻上她的眉心,“那我在大堂等你。”
“恩!”苏婉点点头,笑意温柔。
的确,容景垣不会挑东西,你让他看弓箭利刃,他倒是能跟你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让他挑女儿家的首饰,差不多就是让铁匠去绣花,白搭。
是一枚白玉簪,纹路很简单,但是玉质极好,触手生温。
“挺好看的。”苏婉笑着递给杏子,“簪着吧!”
杏子笑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殿下给的定情信物!”
苏婉的面色愈发绯红,若红烛颜色,眸光缱绻。
正厅内,没有客人,只有这帮自己人。
皇帝口谕,不许操办婚事,所以这婚礼只能冷冷清清的。能穿一穿这喜服,已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