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东西......好难。

从客栈出来，两人在山道上走了一圈，踩着溪流流经的泥软土地，消失在山麓中，这里荒无人烟，唯一留下的痕迹，竟然还是他们斗法时留下的，尤其是季裴留下的那道裂隙，如今已经成了山间的一道沟壑。

以玄清子的境界只看了一眼痕迹，就能推演出当时发生了什么。

“这里你能想起来什么吗？”

“在这里，我告诉了你我的身份，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才忘记了一切，我觉得这里应该会让你影响深刻。”

玄清子看着这里的一切。

轻摇了摇头。

季裴已经习惯了他说想不起来，他忘记一切的原因，显然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两人从空中落了下去，季裴望着脚边那道沟壑，半晌后，忽的转过了头。

“你为什么非得找到那记忆不可。假如我给你带来的都是那么痛苦的回忆，倒不如一直忘记，何必再来找我。”

他想了一下。

如果玄清子不找过来，他可能就这么一直两不相见下去。

但是如果玄清子这次找过来又离开了，他可能真的会毁灭世界的。

不会是有人特意安排想要让他毁灭世界吧。

最近发生的事，高度拟合了那本小说的内容，想到那本书他无法翻开的结尾，季裴就怀疑很有可能是他最终决定毁灭世界。

“直觉。”

“......”

季裴不能反问说为什么这东西，你也信。

因为他曾经也信了一回，而且还信对了。

如果当时他没有追上玄清子，忘了一切得玄琛怎么会愿意跟他出来，那这个人....他可就真找不见了。

“回去吧，这里恐怕是没有什么收获了。”

他想找记忆，他当然会努力帮他。反正这个人都已经跟他来魔域了，找到记忆想收拾他，要离开，他还能把他放跑了不成。

玄清子再强，他还是地头蛇呢。

“是有的。”

“.......”季裴微微拧了拧眉。“什么？”

“你说不错的那位说书人，写了不少话本。用以了解人间事，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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