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也就放过了三娘,她们满足好奇心之余看三娘的目光多了怜悯——瞧瞧,多可怜的小娘子,丈夫竟然跟着出城了,外面乱着呢,一个书生岂不是去送死。大家还是有点儿良心的,心里面这么想,嘴上却没说什么。话题很快就不再围绕着三娘转,转而说起了其它。
三娘弯了弯眉眼,没有加入她们的话题,转头看向两个孩子,他们正和几个孩子玩闹呢。
从出世以来,大宝和小宝从未见过这么多同龄人,住进香舍雅居之后高兴坏了。小孩子的友谊来的特别快,也许是因为一个布娃娃、一切竹蜻蜓,也许是一个游戏、一次共同的“冒险”,或者一片特殊的叶子、一个造型奇特的泥块,就能够让原本不认识的小朋友成为好朋友。
大小宝就在三娘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展出了友谊,是住在隔壁的小男生,三岁了,虎头虎脑的,每天撒丫子在外面跑,后面跟着的三个丫头累的呼哧呼哧,孩子特别皮实。要不是这小家伙在门口喊大小宝出去玩,三娘都发现不了孩子们交朋友了。
交朋友是好事儿,三娘不阻止,还乐见其成,没有同龄的玩伴,两个孩子会自闭的。
在香舍雅居的生活平淡中也不乏有趣,天气也在这平淡的日子里渐渐走过,很久没有见赵北晟的,书信未断,但报喜不报忧,三娘不知道他那儿如何,希望一切平安。
……
刺杀来的猛,结束的快,赵北晟受了伤,不致命,看着骇人,就连拿笔都变得艰难。但他坚持自己写信,如果三娘发现有人代笔,该胡思乱想,不知道多焦虑了。
入秋以后,战事吃紧,双方角力,互有死伤,已经是白热化,这时候不能退,谁都不能退,退就是万丈深渊。
赵北晟笔下的信,一如既往的轻松,仿佛拿下杭城是易如反掌之事。等信卸完,他已经汗如雨下,背上湿透,面色惨白,挥退属下,他说,“无碍。”只是扯到了伤口,有些疼罢了,如果三娘在,肯定心疼坏了,准备给他煲汤补身,大宝会鼓起小脸给他吹吹,小宝会泯着嘴站在旁边担忧地看着他……真想他们呀。
再等等,他要再等等,只要赢了,他就能够走进杭城,亲自接了三娘,抱上两个孩子,一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不管这个地方是在哪儿……
“我受伤之事,瞒着,不要传播出去。”赵北晟苍白的脸上一片冷清,他淡淡地吩咐。
属下:“喏!”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