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茴这回彻底傻眼了。
二十八岁的集团领导者,身边莺莺燕燕络绎不绝,偶尔还被拍到花边新闻,竟然还是个处???
江夜茴怀疑自己智商被侮辱了,质疑,“你怎么证明你是处?”
顾景承眼眸漆黑,下颌绷紧,直直盯视她,“我为什么要证明?”
江夜茴不甘示弱,眼神毫不闪躲。
两人对视五六秒,一时火花四溅。
良久之后,江夜茴败下阵来,小心翼翼地垂死挣扎一下,“你……不是不行吧?”
顾景承顿时黑了脸,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沉声叫:“谢婶!”
三秒之后谢婶从自己房间一阵小跑过来,不明所以,“什么事,先生?”
江夜茴偷偷瞄一眼顾景承红得快冒烟的耳朵,立即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陪太太回去拿行李!”
极其克制地说完,顾景承看也不看江夜茴,大步走出餐厅,紧接着楼梯上响起重重的脚步声。
谢婶有些不安地看向江夜茴,心中纳闷,先生那么沉稳的一个人,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江夜茴勉强笑笑,摸摸小心脏,只觉一片惆怅。
唉,长路漫漫,革命远没成功。
就在这时,门口的门禁铃突然响起。
谢婶“咦”了一声,很是纳闷,“这会还有谁来?”
江夜茴站起身,主动说:“我去开。”
她走到门边,打开可视监控,看到来人的脸顿觉心里更加惆怅了。
她勉强平复一下才被巨雷猛烈击打过的心绪,提起一口气,嘴角上扬甜甜地叫:“妈,您来啦!”
“小夜,听说你回来了,我过来看看。”
顾夫人在监控里依旧是一派雍容,慈眉善目。
江夜茴呵呵呵努力笑着,按下开门键。
婆婆有些风尘仆仆,后面跟着司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
江夜茴忍不住惊讶,“妈,您不是去马来西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边也去过几次没什么好玩,主要是看个朋友。我一听说你今天回国就赶紧让人买了机票,连家都没回先往你们这来。”
婆婆指指司机手里拎着的几包东西,“那边的燕窝品质好,对女人最是滋补,我专门跑老字号给你买的。”
江夜茴看看一年也吃不完的分量,眉眼弯弯地笑,“谢谢妈!”
说着亲热地挽着婆婆的胳膊往客厅走。
“来,谢婶,把这些都收好,以后让兰姨隔天就煲一次汤给太太喝。”
“我晓得,夫人。”谢婶忙让司机把几包燕窝拎进厨房,吩咐兰姨放好。
“咦,景承呢?”顾夫人这才想起来问儿子。
江夜茴矜持一笑,“他刚吃完饭上楼了。”
虽然大概也许可能是被她气跑的。
谢婶这时过来问:“太太,您是要取哪些东西?我帮您过去拿就可以了。”
“噢,”江夜茴假装犹豫地看一眼婆婆,蹙眉,“一时也说不清楚,要不我还是和你一块去吧。”
婆婆疑惑,“这是要去哪里?”
谢婶回答:“刚刚先生让我去帮太太拿行李。”
“行李?”婆婆不解地看向江夜茴,行李为什么不是在这?
“噢,”江夜茴笑着解释,“我还有些要用的东西婚礼前放在从景公寓了,现在想拿到这边来。”
“嗯,”婆婆点头,“以后这里才是你们俩的家,谢婶一个人拿不了,小陈你跟着一起去。”她转身示意一同来的司机。
江夜茴刚要张嘴,婆婆又说:“小夜,你要拿什么东西告诉谢婶,她在顾家做了十几年了,又有经验又细心。这次还是我特地把她调到你这边来做事,你就放心把家交给她。”
江夜茴原本打算自己跟着一起回去,到时再找个什么借口不过来,现在婆婆都这么说了,她再跟着去不仅是驳了婆婆的话,又像是不信任谢婶,尤其还当着谢婶的面。
她盈盈一笑,“我说谢婶怎么那么能干呢,原来是从您那抢过来的!我福气真好!”
这话既夸了谢婶,又捧了婆婆,两人一听果然都开心地笑起来。
等江夜茴交代一番要取哪些东西,谢婶带着小陈走了。
“来,”顾夫人拉着江夜茴的手,“两三个月没见了,让我仔细看看。”
江夜茴抿嘴一笑,温温柔柔坐在旁边。
“瘦了点。”
“景承说我黑了,还嘲笑我。”
江夜茴撒着娇。
“别听他的,我们美着呢。”
婆婆笑,“走,上楼去瞧瞧。”
两人上楼,江夜茴跟着婆婆的脚步进入主卧,顾景承不在,浴室门关着。
婆婆拉着江夜茴随意聊着天。
不久之后浴室门推开,顾景承裹着浴巾出来,先是瞥一眼笑眯眯的江夜茴,之后才叫:“妈。”
江夜茴被他那一眼看得怪紧张的,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男人光着上半身的模样。
想想也不对,学素描时她是见过男人裸/体的,可那种感觉就像看石膏像一样没什么真情实感,和现在眼前见到的风景截然不同。
尤其他宽肩窄腰比例绝佳,胸肌分明却又不显得夸张,而且还是在婆婆面前看,她顿感心中异样,脸上都有些发烫。
“这么早就洗了?”婆婆奇怪地看儿子一眼,又瞟一眼儿媳突然变得红扑扑的脸庞。
顾景承刚才上楼之后,郁闷之气无处发泄,于是进健身室运动了一会,接着回房冲了个澡。
谁想一开门,不仅老婆来了,妈也在。
他低咳一声,“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噢,”顾夫人却误解了,心想小两口这么多天没见面,儿子又正血气方刚的年纪,可不是小别胜新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