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瘸腿的流浪汉反锤了一拳,“有肉香啊,你炖肉了?今天赢钱了?”
这些野宿者都已经五六十岁了,再怎么拼命也不会有所谓出人头地的一天,所以他们干脆放弃治疗似的打一天短工,去柏青哥里玩三天。
“今天在柏青哥里赚了这么多。”光头流浪汉用手指比划出了九的符号。
就在窝棚里的流浪汉苦中作乐的时候,外面的街道上忽然响起了巨大的喧哗声。
“怎么回事,这么吵。”
受伤工人正啃着白菜,疑惑的看向了窝棚外。
窝棚很逼仄,稍微伸展一下身就能穿过帘子看到外面,不过腿脚受伤的他连这点动作都无法完成。
“我瞧一瞧。”光头男盘腿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但他刚把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就如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堵在门口。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在几秒的沉默后,光头忽然高声叫了起来。
“鲁……鲁……”光头男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他撒开腿跑了出去,“是鲁邦(罗宾汉)啊!”
一道绿色的围巾在黑夜的天空中飘荡,那矫健的身影在爱邻的路灯间来回跳跃,地上所有的流浪汉抬头仰望着那来回不断跳跃的身影,以及……
那壮观的雨!
从天空飘下的一张张万元钞票,是福泽谕吉组成的红褐色樱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