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谁的病?”
阿kun:“鬼机。”
他查到鬼机接了个任务,受了重伤,任务目标就是在梅新,所以猜测展东东是去探病的。
咣!
苏卿侯把门摔上了。
片刻后,阿kun在外面听到了镜子碎裂的声音,以及小治爷气急败坏的声音:“展东东。”
接到电话的展东东受宠若惊:“宝贝儿,这是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迷路让她去接的不算。
苏卿侯不由分说地命令她:“明天就回来。”
“是不是想我了?”
他从鼻腔里哼了一个字符出来:“明天不回来,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
电话被苏卿侯挂断了。
展东东看着手机屏幕,笑了。
鬼机觉得她是找虐,他腿吊着,躺在病床上:“让你回去?”
展东东洋洋得意的小模样:“对啊,我家宝贝儿想我了。”
肉麻死个人,鬼机让她赶紧滚。
展东东回普尔曼那天,刚好是那一年的最后一天。
新月镇新上任的镇长在普尔曼设宴,以迎新之名,在酒庄做东宴请小治爷和红三角的权贵们。
苏卿侯没什么兴致,开了瓶红酒,一个人在庄园后面独饮。
“小治爷。”
穿着晚礼服的女人踩着雪,婀娜地走过去,是东方女子,苏卿侯认得,那位镇长的妹妹,听说是难得一见的名媛女子。
她说话很温婉,坐姿优雅:“怎么一个人在这?”
苏卿侯没搭理,手里一杯酒、一支烟,他喝了一口,抽了一口,黑色的西装蓝色的领带,满树压枝头的雪白。
树下、木椅上,唇红齿白的男人,他在吞云吐雾,目光散漫。
烟味有些呛鼻,女人捂着嘴轻咳了两声。
苏卿侯抬眸瞧了她一眼:“闻不惯?”
女人含羞带怯地点头。
他抖了抖烟头的灰:“那就滚远点。”
女人尴尬不已,红着脸离开。
一个刚走,又来一个,不像刚才那个温柔婉约,这个她英姿飒爽,她穿着黑色裹胸的背心,长裤长靴,外面披着黑色的女士休闲西装,她笑得张扬:“宝贝儿,对女人要温柔一点。”
苏卿侯手里的红酒杯倾斜,红色的液体浇在白色积雪上,有淡淡的酒香:“还知道回来啊?”
她笑着走到他面前:“生气了?”她把他的杯子接过去,喝光了杯中剩下的酒,“我是故意的。”
苏卿侯看她。
“我故意去这么久,故意不给你打电话,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先找我。”她笑得得意,那表情分明在说——
看吧,你找我了。
苏卿侯否认:“我没找你。”
他烦躁地想抽烟。
展东东却把他的烟也抢了,抽了一口,有点不适,比她平时抽的女士烟要呛得多,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坐在苏卿侯旁边,安静地把那根烟抽完。
苏卿侯看得直拧眉:“你把烟戒了。”
展东东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圈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眼角眯着,像个勾人的妖精:“你戒我就戒。”
苏卿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危险:“展东东,你在跟我讲条件吗?”
展东东嗯了声,有点冷,她把烟头摁在雪里,把手伸到他西装里取暖:“我不可以跟你讲条件吗?苏卿侯。”
苏卿侯沉默着。
庄园里舞曲响了,是华尔兹,前面的院子里绅士们与淑女们在跳舞,小雪静静地飘着,没有月色,只有温柔的灯光。
展东东站起来,把外套脱下,走到苏卿侯面前,伸手,行了个淑女礼:“苏卿侯,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他只沉默了几秒钟,站起来:“可以。”他牵住她的手,带着她踩在雪地里,“你可以跟我讲条件。”
华尔兹乐很浪漫,轻轻缓缓的,让人心驰神往,像饮了酒。
苏卿侯的手很冰,可他怀里很暖,展东东贴着他,脚下的舞步乱七八糟,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跳什么,只是她仰着头,眼里只有他:“你以后别一个人跳舞了。”
“嗯。”
苏卿侯答应了。
展东东笑了笑,把口红蹭在了他衣领上。
他早就习惯了她这些小动作,由着她弄:“我答应了你一个条件,你是不是得还我一个?”
展东东笑得开心:“一百个都行。”
“搬来六十三楼,跟我住。”
她仰着头,亲他的下巴,冲他撒娇:“我睡不惯手术台。”
雪落在他们头上,像突然一夜白了头。
苏卿侯说:“那你得习惯,因为我只睡手术台。”
他搂紧她的腰,舞步停下,他在音乐里深吻她,雪落肩头,地上是杂乱无章的脚印。
……
展东东搬到六十三楼的第十三天,苏卿侯让人买了一张超大的床,床上放了两个枕头。
同居之后,他开始戒烟,还有她。
苏卿侯从来没说过喜欢展东东。
展东东三十五岁那年,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楠兮。
苏卿侯也没有娶展东东,只是她百年后,墓碑上刻的是苏卿侯之妻。立碑人:苏卿侯。
很多人都说,苏卿侯不爱展东东。
后来,苏卿侯多了个爱好,买车。
后来,苏卿侯多了个弱点,展东东。
后来,苏卿侯不怎么杀人了,除了有一次展东东被人劫持,他大开杀戒,血洗了整条华人街。
谁能说苏卿侯不爱展东东呢。
整个红三角的人都知道,展东东痴恋苏卿侯,可只有展东东她自己知道,苏卿侯爱她,即便他从来没说出口过,若不爱她,怎么会在梦醒之后,偷偷叫着她的名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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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兮=南西,我单方面宣布,我就是小治爷的小棉袄~
到此,病娇全部更完,谢谢一路陪伴我的朋友们,下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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