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实在没忍住:“就是太直白了点儿,糙了点儿。”
薛茂山脸一垮,胡子一吹,眼睛一瞪:“男孩子糙点儿怎么了?糙点儿怎么了!”
后面一句,简直是咆哮。
乔泓宙闭嘴了。
薛茂山不解气,一脚踢翻了乔泓宙的鱼饵盒,面红耳赤地吼:“你还叫泓宙呢,怎么,想上天啊!”
乔泓宙:“……”
方理想和薛宝怡的婚礼在年尾,除夕的前三天。
距离婚期还有三天的时候,薛宝怡就一个劲儿地给乔南楚打电话,一个劲儿地提醒:“大后天我结婚。”
“你打了十七个电话,就说这事儿?”这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当时乔南楚开还在情报科,在忙案子,前面十六通他都没接到。
薛宝怡还是那一句:“大后天我结婚。”
乔南楚服了他了:“老子知道!”他懒得跟他瞎扯淡,“挂了,忙着呢。”
“等等。”薛宝怡哼哼唧唧,支支吾吾,“你跟那谁谁谁说一声,他爱来不来,反正我叫了。”
谁谁谁,是江织。
这货闹别扭了,说江织不联系他,他要割袍断义拆cp!
乔南楚觉得这货蠢得一批:“我怎么跟他说?”
“装吧你!”
薛宝怡挂了。
哟,聪明一回了。
乔南楚把手机扔一边,发了封邮件。
“宝怡大后天结婚,在红屏岛。”
用户名刘花回了一个字:“嗯。”
结果呢?薛宝怡结婚那天,江织和周徐纺没有来,只来了一张银行卡。那卡,不用猜,江织甩来的。
谁稀罕他几个臭钱!薛宝怡把乔南楚叫到一边,骂了他半个小时。
薛宝怡结婚的第二天,刘花又回了一封邮件:“我儿子昨晚出生,母子平安。”(后面纺织专门的番外会细写)
当天,陆家一家子都去了徐纺镇。
且再来说说薛家的小曾孙——鸡总。
鸡总两岁的时候,乔南楚家添了个女儿,叫哒哒,薛宝怡一家去医院探望。
薛宝怡指着婴儿床上的女宝宝告诉自个儿儿子:“这是妹妹。”
两岁的鸡总口齿很伶俐,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问爸比:“妹妹是什么?”
这问题有点超纲了。
薛宝怡想了想,回答:“妹妹是花,需要保护。”
鸡总就问了:“那我能吃了妹妹吗?”
这话说的,好邪乎。
薛宝怡想揍他:“……不能。”
鸡总不懂了:“为什么呀?”他眼睛长得像妈妈,黑漆漆滴溜溜的,“昨天奶奶喂我吃了花花菜。”
所以,他觉得花花可以吃,妹妹也是花花。
这个问题又超纲了。
薛宝怡回答不了,就凶他儿子:“不能就是不能,问那么多干嘛。”
鸡总瘪瘪嘴,委屈巴巴。
薛宝怡看着嫩生生的女宝宝,心生欢喜啊,就对儿子说:“妹妹不能吃,但是能亲。”
“哦。”
鸡总知道了,他从爸爸怀里钻出来,撅着小嘴去亲妹妹。
乔南楚进来,一把拎住这小登徒子。
“薛宝怡,”他把小登徒子往薛宝怡怀里一塞,“滚。”
鸡总哼哼,心想,他以后再来亲妹妹。
鸡总三岁的时候,懂一点什么叫审美了,他不喜欢他的名字!
他跑去问他爸爸:“爸爸,为什么我叫勇敢?”
他想叫大哥!
薛宝怡在打游戏,敷衍了事地回了一句:“因为你妈妈希望你勇敢。”
还没上幼儿园的鸡总不知道啥是勇敢,问爸爸:“什么是勇敢?”
“靠,又落地成盒!”他一边举报爆他头的对手,一边回答儿子,“勇敢就是别人不敢做的事,而你敢做。”
哦,原来如此,鸡总懂了。
第二天,鸡总就把隔壁明爷爷家的玻璃砸了,砸完后,对一群屁大点儿的小孩子说:“以后你们要叫我勇敢大王!”
孩子们齐刷刷、嫩生生地说:“是,勇敢大王!”
不是孩子们听话,是被打怕了。
鸡总四岁的时候,就成了那一片区的孩子王。不过鸡总从来只打男孩子,不打女孩子,因为女孩子是花,要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