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最后还是转到了方理想那里:“把方理想家里的电话给我。”
林商可以确认了,老板恐怕要吃方理想这棵窝边草了。
“阿嚏!”
“阿嚏!”
方理想抱着被子,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她眼睛都红了,脸色也不好,又憔悴又病弱。身体能好吗?水那么冷,晚上那么长……
“阿嚏!”
她吸吸鼻子。
老方门都不敲就进来了:“闺女,有人打我电话找。”
她手机昨晚掉池子里了,卡还没补,问老方:“谁啊?”
老方说:“他说他是公司同事。”
方理想估摸着是经纪人,让老方把手机给她接了:“喂。”她重感冒,声音都有鼻音了。
“是我。”
方理想懵了。
是薛宝怡,声音同样有鼻音:“昨天是不是来过浮生居?”
干嘛明知故问!方理想顿时怂了:“没有!”这回答完全是条件反射,就像今早醒过来一样,她条件反射就跑了。
因为……太羞耻了!
请不要再提醒她昨晚的事!
薛宝怡在电话里哼了一声:“唬谁呢?我都记得。”
方理想捂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高烧,总之,脸上的温度能煮鸡蛋了。
薛宝怡还在说,一件一件说:“明明来过,还把我带到了个破旅馆。”他语气像在控诉,“还把我泡在冷水里。”不过,还好她来了,不然他就要记被个恶心女人弄脏了!
他吸吸鼻子,重感冒,难受:“老子半条命都被搞没了!”
谁搞谁啊?
方理想不想说话了。
那边,薛宝怡摸摸后脑勺:“是不是还打我了?”不然怎么会浑身都疼。
方理想当然不承认:“我没有!”
“那我后脑勺怎么有个包?”
她愣了一下。
那是他第二次缠上来的时候,磕到了浴缸,他居然不记得了……
也对,他吸了那么多药物,不省人事、意识模糊,不像她,只是吸了微量的熏香,半梦半醒、半推半就……
“怎么不说话了?”
方理想脸上的热度全部褪了,眼睛都冷下去了:“对,我是打了。”现在也想打。
怎么能不记得,怎么能……
薛宝怡那个讨厌鬼还在抱怨:“把我泡在冷水里也就算了,还对我下狠手,方理想——”
方理想一句都听不进去了,态度冷漠:“我困了,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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