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杉眯着眼睛,笑得宛如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抢粮草太费劲,一把火给他烧了,多省事!”
“云魏两国以青云山脉为界,青云山绵延五百余里,大半部分在西魏境内。因此,西魏才能凭借天险,悄无声息将十万大军逼到容州城外。”
“西魏大营背后是青云山,凭仗天险,无被偷袭之虞,但也正因此,粮草补给尤为不易。只要能断了他们的粮草补给,由不得他们不退兵。”
沈碧桐一听,两手一拍,喜道:“杉儿,可真有你的!咱们吃不饱,让他们也跟着饿肚子!看谁先撑不住!”
沈墨松沉思许久,才道:“我还是觉得此举太过冒险,敌我兵力悬殊,依我看,还是按兵不动,固守容州,等战王来了再做决定。”
沈青杉摇了摇头,打破沈墨松的幻想:“大哥,十日的粮草,撑不到战王来,大伙儿就该饿得提不动刀枪了。”
沈碧桐沉重地道:“大哥,我赞成杉儿的法子。谋事在人,咱们总要尽力一试才行。”
沈墨松抿着唇,陷入冗长的沉默。
他性子沉稳,从不贪功冒进,一向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打法。
往南跑了三十里,再往北巡视一番,然后回城。
一路无比顺畅,并没有遇到任何伏兵偷袭。
岳渊停始终守在城楼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前方。
直到三人平安回来,他那颗悬着的心才落回胸腔里。
继而,怒火呼啸上涌。
“为什么不叫我?”
岳渊停眼底发红,怒火灼灼。
沈青杉眼皮子都没抬,淡淡地道:“叫你做什么?”
“你!”岳渊停一噎,哑口无言。
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满腔怒火嗤的一声就熄灭了。
无力感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令他仿佛陡然间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杉儿!”沈墨松皱了皱眉头,不悦地道,“好好说话!”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沈青杉耸了耸肩,不以为然,“我是来打仗的,可不是来风花雪月的。难不成上战场,还得带着男人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