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浑身湿嗒嗒地进了城,引来无数侧目,纷纷议论。
到了医馆,换了衣裳,喝了祛风散寒的药,岳渊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沈青杉略一思索,吩咐道:“我记得有一方如意云纹的端砚,在王府库房里,征鸿,你去取来,送到太白楼,给曹玉。”
征鸿行礼,领命而去。
归雁嘟嘟囔囔的,埋怨岳渊停没照顾好自家小姐,害小姐又落了水。
“我倦了,想睡会儿,你下去吧。”
躺在床上,沈青杉心里乱糟糟的,很不平静。
岳渊停就跟魔怔了似的,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有时候想想,反正与云冽情深缘浅,倒不如认命,安安心心嫁给岳渊停,还能保得沈氏一族一时太平。
可真若是嫁了,被困在深宅后院,只会如前世一般,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沈氏一族走老路。
唉!
世事如棋局局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会试分为三场,每场考三天,这期间吃住都在贡院,不能外出。
几日不见岳渊停,沈青杉的心情大为轻松,人也略见丰润了些。
归雁兴冲冲地提议:“小姐,今儿是谷雨诗会最后一日,咱们也去瞧瞧热闹吧!”
沈青杉兴致寥寥:“真正有才华的,都在贡院应考呢,这会子去诗会,能见着什么好诗?”
归雁一想也是,但成天憋在医馆,着实无聊透顶。
“小姐,咱们就去看看嘛!那才子应考去了,不是还有佳人么?”
征鸿哼笑:“小姐,您别听她的,她就是贪玩。”
归雁嘴撅得老高,哼哼唧唧的,跟吃不着桂花糖的小娃儿似的。
沈青杉宠溺地笑看着她:“那就随意走走吧。”
归雁欢呼一声:“小姐最好了!”
三人领着虎子上了街,东瞅瞅西看看,买些糖炒栗子、山楂糕等零嘴,摆弄摆弄小玩意儿,倒也挺自在。
虎子想要一个挂在架子上的脸谱,沈青杉正帮他摘,忽听归雁惊叫出声。
“王爷!”
沈青杉下意识回头,只见云冽骑在马上,正勒着缰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