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我徒儿天资聪颖,区区二十味药材,怎么会记不住?”
沈青杉两眼喷火,气呼呼地盯着冯晋才。
现在欺师灭祖,还来得及吗?
回到镇南王府,换了身衣裳,沈青杉便带着太后的药,先一步进宫。
宫里到处披红挂绿,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沈青杉提着食盒,缩着脑袋,步履匆匆地朝慈安宫走去。
心里叫苦连天,哑药见效神速,这解药怎么老半天没反应呢?
正琢磨着一会儿该如何应付场面,忽然眼前一花,一个什么东西扑了过来。
沈青杉下意识闪身避过,提着食盒的手稳稳当当,没被撞到。
就听“啊——”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几道抽冷气的声音响起。
随之而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喝骂,尖锐得仿佛要刺破耳膜。
“大胆贱婢!你竟敢害本姑娘摔倒!还不给本姑娘跪下请罪!”
郑瑶狼狈地爬起来,提着被弄脏的裙子,强忍着疼一个箭步冲上来,劈手就是一耳光,重重地甩向沈青杉。
沈青杉蹙了蹙眉,纤腰一拧,轻巧避开。
郑瑶劲使大了,趔趄着往前冲了两步,险些撞在一棵紫薇花树上。
“你!你还敢躲!”郑瑶气得脸色铁青,用力跺脚,“来人!来人!给本姑娘打这贱婢!”
沈青杉一向穿得素净,淡青色衣裙,下摆绣着竹纹,丫髻簪着两朵绒花。
身边没人跟随,又提着老大一个食盒,活脱脱一副使唤丫头模样。
同行的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族千金,见状纷纷抿着嘴唇掩着帕子,笑得花枝乱颤。
其中有个叫孙宁宁的,是高阳伯嫡幼女,与郑瑶是表姐妹,此前一同奉旨入战王府。
孙宁宁装腔作势地惊叫:“哎呀,......
表姐,你的衣裳脏了,可如何去拜见太后?”
郑瑶狠狠剜孙宁宁一眼,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
“表妹费心了,稍后我去姑母婉嫔娘娘宫里换身衣裳便是。”
孙宁宁嫣然一笑,朝着沈青杉,昂着脑袋无比骄横地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可知你冒犯的是什么哪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