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那里,我去劝说。”
顿了顿,又问道:“你呢?”
“我?”沈青杉有些懵,一时没回过神来。
“你想要什么?”云冽目不转睛地凝视她,问道,“你为国祈福是一功,来信示警又是一功,劝说冯先生出手,更是大功一件。你想要什么?”
沈青杉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要……等等,我还真有些难为情。”
云冽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哦?你一贯没皮没脸,竟还有难为情的时候?”
“去你的!”沈青杉瞪他一眼,“南疆筹集的药材、押送药材的镖队,共计花费五十八万余量白银。我爹将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如今还落下将近三十万两的亏空。”
沈青杉眼巴巴地看着云冽,腆着笑脸问道:“详细账目我这儿有,不知朝廷能否给我报销?”
云冽失笑,被她那小狗似的眼神逗乐了。
“你速去将账目取来,呈给皇兄。”
“哎!”
沈青杉欢快地应下,忙不迭出宫。
半晌,皇帝来慈安宫向太后请安。
问候几句,便叫云冽同去御书房议事。
“九弟,此次赈灾事宜,据你所见,各位官员功过如何?”
云冽如实说明众人的功劳,以及冯晋才所受委屈。
皇帝一听,雷霆震怒。
“岱儿胡闹!再三再四吩咐他去请冯晋才,他竟将人关在柴房饿肚子!若非拖延足足七日,瘟疫岂会愈发蔓延?他这一闹,枉死多少无辜百姓!”
云冽平静地道:“岱儿是皇长子,一向得皇兄器重、朝臣拥戴,免不了心高气傲。他是个有雄心壮志的,哪里忍得下被草民轻视之气?”
“朝臣拥戴?雄心壮志?”皇帝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冷笑连连,“他一个庶出皇子,怎会得朝臣拥戴?又有何雄......
心壮志?”
云冽淡淡道:“臣弟失言,岱儿兴许只是人缘好,未必就有不臣之心。”
皇帝一听,眉头拧得死紧。
身为庶出皇子,在太子已册立多年的情况下,还能人缘好到有朝臣拥戴,要说没有不臣之心,呵!
傻子都不信。
皇帝面色一寒,眯了眯眸子,若无其事地问道:“其他人呢?”
“冯晋才桀骜不驯,依臣弟所见,此人不宜为官,不如赏他一笔银钱,放他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