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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探子来报,发现北齐残兵的踪迹,但不见齐成。
云冽去找沈青杉,想问问她的看法。
不料,敲了好几下门,都无人应答。
推门一看,屋里没人。
好一番查问,才知她竟上午出城,至今未归。
云冽瞳孔乍然一缩,负在背后的手紧了又紧。
小东西竟不声不响地跑了!
睡梦中的沈青杉,莫名的打了个哆嗦,惊醒了。
守在边上的归雁,连忙扶她坐起,给她喂了两丸药。
“小姐,您身子虚弱,如此赶路,只怕受不住啊!”
沈青杉摆了摆手,缓缓吁了口气,哑着嗓子道:“无妨,我吃了药,多睡几觉就能好。”
在宫里照顾小十一时,沈青杉问太医要了些治疗风寒和外伤的药物,比军中的药物疗效好得多。
归雁和征鸿两人轮流赶车,每到一个城镇,便会置换马匹,添些干粮食水,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京城。
紧赶慢赶,三月初二,顺利回到京城。
刚过清明,天气转暖,鸟语花香。
沈青杉的外伤已愈,风寒也好了,只是脸上的冻疮还没完全恢复。
破溃长好,疙瘩消了,但皮肤红红的,颇为显眼。
她照着镜子,眉头拧得死紧。
“啧,这要是让人瞧见了,该如何解释?”
归雁扁扁嘴,要哭不哭:“小姐,您这脸要是好不了,那可……”
话没说完,就被征鸿一个白眼,狠狠瞪了回去。
“小姐,您别听她瞎说,等天再暖些,准能好。”
她细细地用脂粉给沈青杉遮掩,问道:“小姐,您是先歇歇,明日再进宫,还是即刻便进宫?”
“时候还早,我先进宫吧。”
沈青杉轻叹了口气,头疼地按着额角。
小十一不定气成什么样儿了呢,那孩子气性颇大,怕是不好哄。
沈青杉递了牌子,求见太后。
虽说及笄礼是由贤妃操办,但太后是最尊贵的女人,进宫请安,自然以太后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