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御清风者,也是有的。
只不过这样的人,和道门大宗师,大前辈一样,寻常人难见一面。
他倒是想找人了解了解,可他与武协的关系实在是糟糕透顶,连个关系稍微正常点的朋友都没有,自然也无法从中得知。
舒柔问:“现在的国术都被这群人玩坏了,而且还天天碰瓷。”
陈阳摇头:“国术不是这样的,他们练的,也不是国术。一群徒有虚名者。”
“先去休息吧。”
“我晚上睡哪里?”
“那。”陈阳指着道观后面。
舒柔回身看去,道观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座巨大的舍屋。
“那里……什么时候有的建筑?”
“早就有了,你没注意而已。”
“这样吗?”
舒柔迷惑了。
是我没有注意?
“呜呜呜妈,我好想你,我想吃红烧肉,呜呜呜”
舒柔被哭声吸引了注意,回头看向茅屋。
“她怎么了?”
“兴许是想家了吧。”
陪他走到舍堂,一进入这里,舒柔都惊了。
从门板到墙壁,再到地砖和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崭新崭新的,就好像是刚刚才盖出来的。
她当然不会想到,这里就是刚刚才盖出来的。
陈阳回到后院,看着就睡在院子地上的陈无我几人,抬脚踢了踢他们:“去后面睡。”
几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什么后面啊?”
陈阳指了指舍堂,他们抬头看去,顿时就清醒了。
站在院子里,等他们反应过来,陈阳已经进屋了。
他们来到舍堂门外,望着面前这座巨大的屋子,一时无言。
“这……什么时候盖的?”
“老庞,你有印象吗?”
“没有。”庞松泉也是一脸迷糊。
“月林……”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月林道:“先睡吧。”
他接受的倒是快,估计这里早就盖好了,只是陈阳没跟他们说而已。
他们自己也没关注。
……
柴房里。
小景靠在竹床上,看着坐在床榻,正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什么的方青染,问道:“方姐姐,你在干什么?”
方青染摇摇头,没有说话,手里的笔,不断在纸上写写画画。
“筹集善款?这和发展道门,到底有什么关系?”
“而且善款不好筹集,二郎庙一年的善款也才十几万,没有名气,就没人愿意捐善款……”
方青染眉头蹙的很紧。
陈阳和方青染聊天的内容,她分析了一下,但还是不懂他们究竟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方姐姐,你顺序弄错了。”小景忽然说道。
“啊?”方青染疑惑道:“什么顺序?”
小景道:“善款啊。”
“玄阳大哥的意思是,靠筹集善款,提升道观的名气,而不是先有名气,再有善款。”
方青染道:“可是,没有名气,谁会捐善款?你说的顺序,才是反的。”
小景道:“玄阳大哥才不会在意有没有名气呢,捐善款本身就是一个能让道观名气在短时间内广为人知的办法。”
“捐善款这件事情本身才是重点,至于谁来捐,怎么捐,玄阳大哥肯定心里早就有想法了。”
“是这样吗?”方青染看着本子上写了很多的字,忽然叹了一口气。
脑海里浮现出舒柔的面孔,她自言自语道:“我好笨啊。”
小景问:“方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
“早点睡吧。”
“嗯嗯。”
……
晚上,八点钟左右。
陵山市,一座寻常的平层小屋,院子里,聚集了很多人。
有大光头的和尚,也有穿着儒雅的中年人,也有一身宽松练功服,头发钢针一样倒插在头顶上的男人。
“各位最近关注道协了吗?”说话的是孔庙的会长薛天然。
“想不关注都难啊。”韩木林道:“刚刚上任,就弄的怨声载道,他这管理水平,真叫人担忧。”
薛天然道:“如果短时间内的怨声载道,能够换来一个全新面貌的道门,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
“今天我请各位过来,主要就是想说这件事情。”
“陈玄阳年轻,想法多,且都付诸于实际行动。他的做法一定会引起大部分人的不满,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同样的,只要他能扛过这一段时期,他在道协的地位,就将稳固。而且是彻底稳固,谁都不能取而代之的那种。”
薛天然凝重道:“各位,关于陈玄阳是谁,做过什么,不需要我来说,大家都很了解。”
“从默默无闻到今天,他用了多久?一年!”
“如果从仅有的外部阻碍来看,几乎没人能够阻止他的崛起。但到时候,崛起的恐怕不止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江南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