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奇怪,这种富二代,私生活总是很乱的……”方馥浓微微皱着眉,若非许见欧这下提起来,他早忘了战逸非还有“妻儿”这一茬。
“我可以帮你,举手之劳。我本来就是采访者,不着痕迹地套他几句话,一点不难。”许见欧一板一眼,“但我不能白白帮忙,我要回报。”
方馥浓笑了,“只要别管我要钱,你知道我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我不要钱,”许见欧也笑,半真半假地说,“我要一个吻。”
话音刚落,方馥浓就放声笑了起来,边笑边转身走往门外——还没走出几步,他突然又折了回来,将许见欧摁在墙上狠狠地吻。这个男人的表情十分严肃,甚至带了点莫名的狠劲儿,牙齿咬破了对方的嘴唇,狂热地吮起了唾液的甘甜与血的腥味。
牙齿碰着牙齿,舌头缠着舌头,许见欧搂住方馥浓的脖子,一样尽心尽力地回吻了他。
分开的四片嘴唇间牵拉出一条银丝,许见欧又抱了方馥浓一会儿,贪婪地嗅了一会儿他身上的香水味道,才沉下脸问:“你怎么能做到这一步?你这人不爱干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到底怎么才能做到这一步?”
这话问得方馥浓微微一怔,旋即马上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他这样的人是泰山崩于前也心坚如磐,跳亦不跳的。一悟就透,一点就通,这不是为了那笔高利贷呢么?
“岂止不爱干,简直是深恶痛绝。但你是美人嘛,”把心里头那点疑惑捂住藏好,方馥浓笑得无赖,伸手去摸许见欧被自己咬破了的嘴唇,“朱唇一点桃花殷,我若不淫自有别人淫。”
许见欧还要说下去,眼睛一瞥,马上收了声。
滕云来了。
“你们二人世界,我先走了。”方馥浓在滕云肩膀上轻砸一下,算是再见,没踏出门又回过头,指了指许见欧说,“记得答应我的事。”又指了指滕云说,“记得看好你老婆。”
方馥浓走出广播大厦时,正巧夏伟铭走进来。一头人工白发的夏伟铭走起路来脚下生风,风度翩翩,左右跟着助理与保镖,排场夸张的如同总统出巡。他们俩还没来得及针锋相对打个照面,另一个人就从夏伟铭身后赶了上来。
“安德鲁!夏先生!安德鲁!”战逸非没听医生的劝,刚一退烧就离开了医院,他知道夏伟铭这个时候会来广播大厦录节目,他还不想放弃,想争取面谈的机会。
战逸非亲自出马是为了展现诚意,可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打动夏伟铭,甚至再多出百分之二十的顾问费用都没法打动这个男人,他根本连近身的机会也不肯给。
“我赶时间,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夏伟铭动了粗,一把推开了战逸非。手劲很大,脸上倒挂着一个公众人物的标准笑容,“只有无能的人才爱逞口舌之快,你的公关先生不是很能干吗?你可以让他来为你打造觅雅的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