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敲门声的突然而至。让其沒有时间拉直床单。在折回后。俯下身子的竹叶青。顺势拉了拉床单角。不等肖胜开口。站起身的柳芝蓉。声线冷冷的说道:
“如果你是來解释什么的话。我想就沒这个必要了。我们是同一职业出身。如果我是你。上面给予了任务指标。我想我也会无条件服从。你沒有错。但就从我的角度來讲。你所做的这样。让我很难受。”一如既往的直白。少言寡语的竹叶青。用最干练的言词。不但表明了她就这件事上的立场。更阐述出了自己的心境。
在公言公。你肖胜沒有错。但在私。我柳芝蓉。心里很堵得慌。言外之意。这件事在她这里不会‘上纲上线’。
竹叶青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沒有感调。但今天的鼻音很重。当对方开口说第一句话时。肖胜就把诧异的目光投向了竹叶青。从她那细微的动作和鼻音中。肖胜不难发现。这妮子感冒了。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以及如此‘健壮’的体魄。竟然会得病。肖胜诧异的同时。又倍感心疼。
说完这些话的竹叶青。便背朝肖胜。目光投向了窗外的残日。背影显得很落寞。更有几许欲语还休的苍凉感。她和其她女人不同。竹叶青绝对是个宁愿宅死在房间内。也不愿出门与人交际的女人。她的脾性。注定了她的孤独。
往前数步走。刚准备靠近对方的身子。沒有回头的竹叶青。直白对这厮说道:
“不要碰我。”淡然的一句话里。夹杂了太多关于她负面情绪。身子怔在那里的肖胜。微微一笑。还是伸出了右臂。去拉竹叶青的手臂。然而。刚刚搭上去。冰冷的刀刃顶在了肖胜手背上。
感受到了刀刃的冰冷。莫然一笑的肖胜。却无动于衷的继续着手中动作。仿佛那一点点沒入肌肤表层的蝴蝶刀。并沒有杀伤力似得。
“你再不拿开。我会断了你的手指。”丝毫不搭理对方的肖胜。二拇指和中指搭在了对方的脉搏上。瞪大眼眸的竹叶青。刚想挣开。肖胜却凑上前去。轻声附耳道:
“你发飙起來动刀。哥发狂起來就动‘水枪’了。脉不稳。张嘴我看看你的舌象。”
“你。。”仿佛竹叶青刚刚所说的话。犹如放屁般。丝毫沒把自己当外人的肖胜。根本不避讳的捏着对方的下巴。特别是在肖胜捏着她的双腮。用‘蛮力’撑开对方嘴角之际。竹叶青那紧握在手中的蝴蝶刀。撑在了半空中。不知该放在哪里。
在收起右臂之际。肖胜的指背在竹叶青的脸上。停滞了少许。也许是感受到了肖胜的造次。这妮子的目光。显得很是‘犀利’。
“几夜都沒休息好了吧。这事给闹得。”竹叶青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身后的肖胜。仍由他一个人在那里唱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