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啊！”蒋芸卉热情地迎上前，“总算又见面了，之前一直没能当面感谢你，等会吃完夜宵再走吧。”

“谢谢，我不饿。”其实上次的大雪也有他一份责任，没想到那种天气也有人出门。

“不用跟我客气，有想吃的吗？尽管点。”

见烜仪似乎抵挡不住妈妈的热情，林夕笑了：“妈，我有事跟他说，你先和樟木聊会。”

“哦，好。”蒋芸卉转向樟木，“那樟木你想吃什么？”

“我这是灵体，没法吃东西。”

樟木话音刚落，恬恬就跑到蒋芸卉面前，贴心地说道：“没关系的老板妈妈，我可以吃，多少都能吃下。”

芜菁：“加我加我，别看我看起来像石头，其实我也能吃。”

红彤一听，觉得不能落后，急忙说道：“我我我，我也可以。”可以埋进土里哦。

叶子：“……你瞎凑什么热闹。”

雪山：“汪！”

林夕事先打过招呼，林初自觉地从房间的花盆挪到了储物室的花盆里。

他刚离开不久，林夕就带人进来，拉过一张椅子：“坐吧。”

烜仪看了一眼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那团火焰，问道：“你有什么事要问。”

“也没什么，就是先问问你的神格有没有恢复的办法。”

不久前，她用三块回灵花糕从绀青那边得到消息，这次捉到幕后者，还从那边夺回了不少雪球和雪人。

如果能恢复自然是最好的。

烜仪看向她，淡淡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复杂的味道：“你希望我能恢复？”

“不仅是我，大家应该都希望，比如樟木、绒雪，再比如颜时大大。”林夕说道，“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不用客气。”

听她这么说，烜仪忽然觉得有些不想开口，却也没骗她：“是有机会，但比较麻烦。”

“说来听听？”

沉默片刻后，烜仪问道：“若是你遇到两难的选择会如何？”

林夕想了想：“我会从心，选有偏向的那方吧，不过我师父曾说过，弱者才需要做选择，之所以会有难以抉择的时候，都是不够强所致，虽然有些偏激，其实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尽量不让自己陷入那种情况。”拜那么一位狂妄又严厉师父所赐，她已经很久没体会到两难的心情了。

烜仪不由轻声重复道：“……弱者才需要做选择？”

林夕笑了：“你听听就好，他的话只能听一半——”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感觉到烜仪周身的灵力暴增，不免一滞，与此同时，她听到了空气被冻结的声音。

她立刻在周围布下禁制，省得波及到客厅。

“你……突破了？”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烜仪的气息明显发生了变化，这是境界突破的迹象。

明明只是在谈话而已，怎么就突然突破了？

回忆谈话内容后，林夕猜测着某一种可能性，不免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