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不可能让楚正哲蒙在鼓里。
不管是世坤这个经济实体,还是天河这个特别组织,面对她这位军区司令的千金,都要赔着十二分的小心。
贺天算好的,还没对她敬而远之。
可是,想和楚正哲之间产生出什么来,陆宛昔深知:希望极端渺茫。
而在陆宛昔心苦神伤的日子里,贺天又遇到一件叫他颇为惊奇、又非常欣喜的一件事
这要从贺天收到一份请柬说起。
申墨辉叔叔的二儿子申悠然要为他的年轻小女友庆生。因为小女友喜欢气派,那么,申二公子当然就要遍邀豪门子弟,以充排场。因为是世交,贺天便是申悠然朋友圈里和申悠然关系最铁、感情最好的那个。
宴会上,申悠然应酬过小女友那帮闺蜜团后,搂着贺天的肩膀,两个人躲在清净处说话。
这过程中,申悠然好死不死提到一个人——纵横汽车刚刚新提的副总林飞。
说起这个林飞,申悠然一脸神往:“凤凰山家居女王和工业司司长的二儿子,卖了我爷爷的面子都没能请得来的贵胄。你知道他为什么出身豪富和贵族,也不来参加咱们这样的聚会呢?”
贺天不想说有关这个人的一个字。
申悠然就自己说下去:“据说,这个人在大学刚刚毕业那会儿,就把自己卖给了婚姻。”这是申二公子的价值观完全不敢苟同的事,申悠然拿了一杯香槟,继续搂着贺天,说:“你倒是说说,咱们这样儿的,干嘛那么早,就找一个女的,把自己给困死?我二十四岁也想结婚呢,可是,找一个对象,不仅自己整过容,背地里黑料还一大堆。我要是娶了她,没几年和我闹起来,我受不了,离了婚,财产可得分她一半,那不等于倒了八辈子血霉?”说到这里,他伸手往小女友方向那儿一指,“倒不如像这样,愿意,就跟着我。我负责她吃,负责她穿,她也去繁帝华,我马上给她包架飞机,送她过去。别墅、游艇,全给她配得好好的。想花钱,就可劲儿花呗。我愿意给,她愿意拿的,这才叫两厢情愿,爱意满满呢。”
说林飞,申悠然一脸不屑:“就怕老婆说我们把他给带坏了,一定。”
贺天禁不住酸溜溜地:“那这位林副总,就那么在意他家里另一位?”
“在意。”申悠然感慨:”据说捧在手上怕掉了,顶在头上怕歪了。本科毕业、出国之前就把婚礼办办掉,怕时光荏苒、时过境迁再也无法重逢、相爱。”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说实话,如果我也有一个年少便心动的对象,而且一直到如今感情都未曾变过。或许,我也会变得和那位林副总一样。”接着就神往起来。
前面甜品台那边,一个服务生模样的女孩子,端着放了一杯酒的盘子,撞到了广发投行的刘楠昆经理。盘子里的酒顺势撒了,刘楠昆的衣服和裤子全部被弄脏。女孩子上前为刘楠昆擦拭。
申悠然从美好的幻想中清醒,皱眉冷笑:“瞧瞧,一个前来钓鱼的放出了金钩。”
贺天也看到那个女孩十分精致妆容下、一双颇为动人的眼睛里闪烁的有关利益的光芒。
长城实业二公子的欢宴,来来往往金龟太多。不过,选择刘楠昆做下手对象,说明这女孩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
刘楠昆显然被女孩钩子一样的目光钩住。
女孩大概提出了要替他清理衣服的要求,不过,刘楠昆很绅士。不仅没有气势汹汹,相反,他把名片掏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世界。”申悠然结束了感慨,切断了神往,转过身后,语气甚为不屑。
贺天余光看到那个女孩得意洋洋走向另外一个女孩,没有一点修饰、因而显得尤为素净的一张脸,顿时吸引了他注意。贺天特别将转过去的身体又转回来,只见妆容精致的女孩扬了扬手上刘楠昆的名片,而那个非常素净的女孩只是皱眉,并未表露欣赏。
申悠然关注到贺天的不同寻常,也转身看去。但是,那个素净的女孩结束了和妆容精致女孩的对答,背对他们,往出口方向走。
申悠然什么都没看到,问贺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