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轻笑道:“是啊,我相公考了案首,可厉害了。”
“我一早知道你家相公是个能干的,看看这长相气度,他不是案首,还能是谁?”谢大婶夸赞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今年是秀才,来年就能考上举人,哎呦,想想,这可不得了啊。”
冯轻笑弯了眼。
别人夸方铮,她比谁都高兴。
“婶子,这些日子劳你费心看顾我家了。”冯轻想接过方铮背后的框子,方铮拒绝,舍不得自家相公累着,冯轻一边开门一边跟谢大婶道谢。
“客气啥,你们赶路也累了,快些回去歇歇。”谢大婶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她催促两人。
方铮跟冯轻这才点头,进了门。
家里将近二十多天没有人住,落了不少灰尘。
“娘子坐坐,为夫来擦。”见冯轻放下鸡蛋,卷起袖子准备收拾屋子,方铮将人按坐在凳子上,他接过冯轻手里的布,说。
“我不累。”方铮没有时下男子远庖厨的想法,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冯轻是不愿他沾手这些家务事。
她要起身,方铮手上略微使力,冯轻便无法动弹,她仰头,皱着鼻子说:“相公,咱们一起做。”
而后飞过去一眼,意有所指地笑道:“我知晓相公心疼我,可是前天夜里出力的可是相公。”
身形一僵,方铮清了清嗓子,“看样子娘子是真不累。”
原本清凉的眸底染上了潋滟色调,里头尽是跃跃欲试。
冯轻看懂了。
她眼神闪躲,举着手,捶捶自己的肩头,改口,“我突然觉得挺累的。”
“那娘子就歇着,为夫来。”
这话是有歧义的。
冯轻想到前天夜里,脸涨红。
头顶一声轻笑,方铮捏着她的鼻尖,“娘子想哪了?”
话落,端着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