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偷袭的猝不及防，但真正对上阵的话，军统的弟兄训练有素，跟随陈大有的苏北游击队的弟兄枪法也是极其精准的。

也就几个来回，对方就倒下了。

王德林解决完战斗慌忙来看沈炼辰的情况，沈炼辰满脸的血迹，他看的腿都软。

但沈炼辰冲他吼道：“滚去查，到底是什么人。”

他自己则抱着陈大有：“大有兄，大有兄。”

陈大有的脸庞已经惨白，他没想到自己此来居然是绝路。他的两个弟兄在边上也在情急的呼喊，要说他们不怨沈炼辰是假的，

可近在咫尺的沈炼辰的眼眶都红了，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陈大有的后背中了三枪，其中一枪打在腰上，一枪打穿了肺，后颈下还有一枪直接在咽喉侧扯出了可怕的口子。

但凡有些厮杀经验的都晓得，这是没救了。

平时老欺负他的沈炼辰见他这样，尤其还是为了掩护自己这样，沈炼辰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陈大有的呼吸仿佛风箱，却努力在笑：“没事，迟早的事。”

“这尼玛！”沈炼辰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

陈大有艰难的转头，对同志说：“这是命，怪不得他，他救了我们很多次。你们要继续保护他。”

他的两个弟兄含泪点头。

陈大有又看看不远处的军情，然后用眼神示意沈炼辰低头。

沈炼辰忍着泪水侧耳在他唇边，陈大有问：“你到底是不是？”

沈炼辰不由再度抬头，对上陈大有垂死的眼中的那份对真相的渴望，沈炼辰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弟兄，陈大有说：“他们是我的生

死弟兄。”

“我杀了顾长成。”沈炼辰不忍再骗他却也只能这么说。

陈大有闻言，眼神亮起，忽然骂道：“骗子。”

“我要做更多事。”

“……哎。”陈大有叹息着，去看灰蒙蒙的天，没有星光和月，不远处的路灯照在他的眼底，尽是是人世间的恋恋不舍。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