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民张开口就说:“那就按着炼辰老弟的意思吧,你看呢,月生哥。”
“大家都在为我遮羞啊,哎。”杜月笙将话挑明后拱拱手,起身骂娘:“册那娘的,不管了。我也管不来。走,找个地方去吃酒。
来南京,我可得让戴处长请客。”
当晚,杜月笙大醉后拉着万墨林道:“沈炼辰要是混江湖的话,一定不比我差。”
“月生哥,他比侬能打。”
“阿拉讲他的头脑,情面,这些东西才是走江湖的底牌啊。”杜月笙忽然问万墨林:“他该不该死?”
万墨林其实也喝多了,便烦躁起来:“阿拉就不晓得侬整天想些什么,地盘地盘他越来越大,生意生意他啥子都来参合,铜钿铜
钿他赚的比侬也多,这些都是侬的根本。人家都要骑到侬头上了,侬还在这里左一个舍不得,右一个为难。侬不是讲不问了吗
?侬难道要为他,和沈炼辰作对?”
杜月笙大骂:“滚。”
万墨林不滚,给他掖好被子,倒上水,才嘀咕着“该做不做夜夜不行”往外走。
杜月笙被这厮气的爬起来先喝茶,谁晓得万墨林才弄的热水很烫,杜月笙顿时大叫,被子是湿透,跳在地上捂着嘴巴啊呜啊呜
的。
万墨林喝多有点嘴贱,换做正常状态他肯定要上去关怀,此刻却大惊失色:“侬还能好了?侬吃个茶搞得像尿床…”
杜月笙多少年没亲自打架的,在这个晚上居然和万墨林一顿互殴。
但心结,也就此算了。
等袁克文的头七过去。
沈炼辰忽然发作了一场。
因为他从阿青那边翻出了鸦片。
“你抽了没有?”沈炼辰冷冷的问。
阿青就跪在堂下的院落里。
坐在屋檐下太师椅上的沈炼辰,此刻穿着长跑马褂,手中捧着茶杯,周遭站满了人,十足的江湖大佬模样。
人人见他发作,又见居然是鸦片,都不敢吭声。
无垢心软想劝,但想起袁克文就是因为少年时碰这些东西才将身子掏空的,她也就忍着不忍,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