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沈炼辰,袁克文真的很欣赏。
他便道:“炼辰吾弟,你骤得高位却能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且你还晓得忠臣不事二主这件事,不仅仅要做还需要去说。哎,如此人才,你晚生二十年啊,要不然得你臂助,我未必不能和我那大哥争一争天下。”
他又来了,沈炼辰问他:“你晚上喝多少的?”
袁克文哈哈大笑起来:“不和你开玩笑了。”
他说完起身拍拍沈炼辰的肩膀,附身凑他耳边又来一句低语:“这里是苏家,你整日在未婚妻的房间,苏家两老就算无所谓,你让下人们怎么看无垢?”
“…。是。”沈炼辰不由汗颜。
袁克文的提醒很对,沈炼辰最近有些冲动,老爱悄悄的蹭人家,确实疏忽了这个年代的人们的观念。
念及此,他这就暗暗告诉自己以后要注意。
次日他即召集余乐行在内军情的骨干中层,并和总统府对接,然后认真的布置起关于张汉卿抵达金陵后的安保工作。
这不是小事。
如今的国内外敌对势力也很恐怖,要是张汉卿在南京出了事情,天下必定大乱。
所以军情上下都不敢疏忽大意。
沈炼辰在会上认命余乐行为安保总指挥后,私下也和余乐行说了自己的顾虑。
余乐行叹道:“当初拉你来军情时,若兰其实有些反对,但我想的是给你口饭吃,也带你看看这个世界。谁晓得你短短些日子后居然能走到这个地步。我是管不了你了,但也是为你骄傲的。”
又说:“权势之好人人都晓得,如今军情对外有党务之争,你在内部也未必没有对手啊。”
“毛任峰那搓鸟吗?戴雨民是不会不放心我的。”
余乐行不由张口结舌,是了,军情上下现在谁还能和他争?至于对外,徐恩曾都在托人找自己说情了。
但姐夫就是姐夫,他还是说:“不管怎么样你得小心,不得浮躁。”
具体到安保的事说来容易。
做起来却繁琐。
从即日起,南京城内的卫戍部队,警察部门都对各处进行了详细的排查排除。
在金陵附近的些高地也驻扎上了精锐部队,以免有谁有机会在那边俯瞰南京炮轰京都。
各居民组织也都全部动员起来,清扫大街去除污垢堆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