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这边的这些家伙很多本就是胡子出身。
年轻一代或从讲武堂出来。
但骨子里还是热血的。
要不然从日军动手到抗战结束,伪满洲国汉奸虽多,但民间此起彼伏的英雄豪杰同样没有断绝过!
所以这群货认有种的。
沈炼辰这么说,他们反而没觉得冒犯,反而觉得亲切。
那少校更利索:“我打不过你。”
他一说,周遭就哄笑起来,少校也不脸红:“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但你是客人,如何能在这里开枪,这是你的不对,我职责所在不能赌气,打不过我也要先拿你。”
得。
沈炼辰一举手:“你敞亮,我也不为难你,那我跟你走行了吧。”
说是走,他对地上的周佛海又一脚:“妈的巴子的,给老子滚远点,拍老子照片干啥,你丫的出洞的时候咋不回头拍一张做纪念呢。”
这话太毒,南音裹着东北腔,不地道但搞怪。
世上岂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谁也体会不到周佛海被羞辱后的耻辱,何况是他先惹的事。
于是周遭人群包括那些卫兵尽数哄堂大笑。
自然,他们对沈炼辰也没有动粗的意思,沈炼辰在他们之间往大帅府去,倒像给他们护卫着似的。
等到门前。
里面已经有人迎了出来。
出来的人竟还是张汉卿本人。
袁克文的电报说是挚友,但信是重新写的,里面直接写了来者是自己的结拜把弟!
义结金兰这四个字在近代,在东北都绝不是玩笑。
宁学桃园三结义,不上瓦岗一炷香。
结拜弟兄在江湖上的份量比亲兄弟有时候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