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卖弄,有话直说。”唐城没好气的看着他道。
贺衷寒也不尴尬,继续道:“上面其实早有意思,要让党务调查科和军情处合并一起,就连邮电检查科等部门都将并入成为一部。而戴雨民和徐恩曾两人便是为了日后的地位争斗。我且问你,以这两人的资历能力,有资格主持全国的情报工作吗?如果没有这个资历,那他们闹什么呢。”
“我们处座从来都是被动的,是徐恩曾没完没了。此事我很清楚。”
“呵呵,徐恩曾是算计着戴雨民,但戴雨民的还击是点到为止的吗,我看不然,他们啊,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那你们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瞒老弟你,我和唐纵等同志都立志为领袖为国家尽忠,我们的能力资历也毋庸置疑。只一个月内我就先会担任海陆空总司令部剿匪宣传处少将处长职。”贺衷寒傲然道。
唐城嗤之以鼻:“那又如何?”
过去他尊重兄长,连带对这位也相对客气,但从无深交。
今日,他看的事情背后都是贺衷寒在使唤,干脆就拉破了脸怼上对方。
但贺衷寒确实有城府,他不仅仅没有动怒而是笑道:“当然不如何,但总是个起步是不是?唐老弟,我且和你明说,我已和你兄长等诸多同志联合,并得领袖授权筹建蓝衣社。我们的宗旨行事等暂不和你细说,但我和你明确一点,军情工作是重中之重,领袖只会交给懂行且有资历的人等,而非你们处座。”
“那么问题就来了。”唐纵插嘴道:“这本是件顺理成章的事,偏偏那两人不知分寸的争斗,活生生打烂了摊子。到最后谁接手谁都麻烦。那么我们不先出手又能怎么样呢?”
“感情领导军情的事已经由你们内定了。那我不管,我只问你们,为何只对我们处座,没见你们对徐恩曾出手。”
“戴雨民虽是浙江人,出身却不堪的很,不要看他是黄埔六期,他的水平如何大家都是有公论的,而徐恩曾背后却有陈家弟兄撑腰,需知道,大战将起,陈家弟兄正在为国…”
唐城听他们这番自以为理直气壮的歪理都气笑了,粗暴打断他的话道:“我们处座没有在为国吗?我军情处这些日子抓了多少日谍,买通了多少对方的将领,这些事徐恩曾做到了吗?说到底你们不就是觉得,徐恩曾的靠山大,不太好碰。干脆拿我们处座的人头来卖他个联合,如此一来,局面便会稳定。等你们哪位上台时,自然你好我也好。”
说到这里,唐城呼啦一声推翻了桌面上的杯子,站起来怒道:“既然都是为私,就不要这么冠冕堂皇!你们更别忘了,我军情上下都是宁折不弯之辈,没你们以为的这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