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炼辰信他个屁,等他一走,塞了点钱给他女人,搂过蔓蔓就说:“扫兴,今儿没心情玩了,我带你逛街去,那个谁?”
“在下叫阿青。”阿青说。
“备车。”“是。”
此刻周青山正在那栋洋楼内换装。
他脱下身上的西服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中山装,再将假发戴上。
活脱脱就是个新不新旧不旧的华界机关事务员模样。
乔文远拍掌笑道:“周中校的这番打扮,要说我不知根知底,都认不出来。”
他边上另外一人道:“孙发奎,你看我们军情处的手段如何?”
“石组长,我们现在可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弟兄,莫非你还守着门户之见,非要挤兑我不成?”党务调查科的孙发奎带点不满的回道。
此话一出,洋楼客厅内的另外三人都笑起来。
石金涛随即和周青山交代事宜,因为共党的这条线是他花大代价挖掘到的。
苏北根据地缺医少药,上海的地下党四处找门路结果不小心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石金涛便在周畅的支持下开始布局。
这件事余乐行从头到尾给瞒在鼓里。
正事说完看时间还早,乔文远又和孙发奎闲聊:“你们党务调查科今天摸排到沈炼辰那兔崽子的消息没有?”
“他有余乐行护着,往茫茫人海里一躲,一时半会不好找。不过。”孙发奎露出得瑟的表情:“吴科长已请动万墨林发话。沈炼辰只要在上海他就跑不掉。”
“我说帮会中人今天怎么回事呢,吴科长是如何和万墨林万管家认识的?”乔文远问。
他们口中的万管家是杜月笙的亲信,青帮内一言九鼎的人物。
如果说杜月笙是上海滩的皇帝,万墨林就是租界的王侯。
孙发奎哪知道真正的情况,含糊其辞的说:“过去就有些老交情。”
乔文远立刻自作聪明:“哦,我知道了。”
孙发奎都不懂他晓得个啥,扯过话题说:“就怕那小子真去南京躲起来,那就不好办了。”
石金涛不耐烦了:“我说两位,区区一个沈炼辰无关大局,反而是周畅和余乐行这两人才是重中之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