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提到这件事我也很纳闷。”沈炼辰道:“我在路上正常行走,对方自己在厮打我还避让开,但对方随即向我扑来。他们找茬的理由是,我和挨打的那厮是一伙的。但这个理由其实很牵强。”
“你既然怀疑为什么不拿住他们?”周畅厉声问,做情报工作的最讨厌事后诸葛亮。
余乐行顿时又气又急,他担心周畅抓住这个毛病又给沈炼辰小鞋穿,就忍不住插嘴道:“站长,他初来乍到,根本就没这方面的经验,我看这件事是有人要陷害他。”
乔文远立刻怒了:“余组长,你的意思是我要陷害沈炼辰?”
余乐行更怒:“那么多人闲着你偏偏要他去送情报,你闲的?”
“都闭嘴。”周畅狠狠一拍桌子,吼道:“沈炼辰,你继续把情况说明。”
“是。”
沈炼辰大声道:“在下当时觉得他们动机不纯,但只以为是些街头青皮要找茬,于是在下将他们痛殴一顿便继续去送情报了。送完情报我还回处里的档案室做了份回执备案。这件事档案室的陈叔清楚。当时时间是八点十二分。”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党务调查科现在就咬着你,你说怎么办吧?”
周畅这句话有点没品,沈炼辰却一笑:“站长,清者自清。”
周畅瞬间气炸,喝道:“放屁。”
他指着沈炼辰:“苏友荣先是被你抓,才放掉就给杀了。偏偏你还路过他们家附近,既有动机又有人证,这官司打去南京你也说不清楚,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这话有点不对味了,沈炼辰当即反问道:“敢问站长,在下有什么动机,有什么必要,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他苏友荣!”
乔文远喝道:“沈炼辰,注意你的态度。”
余乐行立刻和他吵:“你得了吧,乔文远,你为什么安排沈炼辰去,你是什么动机?还特么特地打个电话去我家,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自己去和党务调查科解释去。”
他咬着乔文远,拖他下水的目的就是为保沈炼辰。
因为乔文远不能脱身周畅就必须发力。
为了小舅子,一贯性格温吞水响做事先求稳的余乐行也是拼了。
要说周畅再强势,也没有当姐夫面,让他直接牺牲小舅子这一说。
就在乔文远和余乐行再次扛上时,周畅忽然捂住头直喊疼。
他是有点偏头痛的,发作起来要人命。
看到站长脸都白了,乔文远忙去端茶递水,余乐行也先收了声。
半响后,周畅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我相信沈炼辰是不会干这种糊涂事的,何况他初来乍到从哪儿能摸到苏友荣的家啊。哼,外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那厮基本都不回那个地方。”
“站长英明。”余乐行忙跟上敲钉,先把领导的口风锁死。
周畅继续道:“但不管怎么说,这时间也太巧了,乔文远。”
“卑职在。”
“既是你安排的这件事,你就要扛起来。现在你就去警察局会晤党务调查科的人,把沈炼辰为什么在那边的情况说清楚。”
“这…”
“嗯?”周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乔文远只能道:“是。”
“至于沈炼辰,你这段时间要注意点安全。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党务调查科的人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无论怎么挑衅,你都要先给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