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棘北海刚刚说过的,有些时候,没有回答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这个小楼不过三层高,不过小院景色优美,周围有没有什么高大建筑,所以上到三楼便几乎能够遍览兰阴城的小半风景,三楼上是一座很大的绣房,白衣婢女也在门口站定,然后向门中通报道:“小姐,医生到了。”
里面随即传来一声柔柔的女声,柔弱文静但是带着少许的漫不经心:“让他进来吧。”
轩轶看了白衣婢女一眼,对方这次同样没有跟他进去的意思。
难道棘家人都这么心大吗?
还是说棘小姐真的人如其名,长得满身荆棘,以至于可以毫不担心地让她和自己这样的青年男子孤处一室?
这样想着,但是轩轶毕竟是艺高人胆大,最后还是自己动手推开了房门,只闻得扑鼻的熏香穿门而出,虽然现在是初春,寒意未退,但是绣房内似乎更是炉火熊熊,热的吓人。
我怎么突然感觉棘北海和这位婢女有什么针对我的阴谋啊。
轩轶冷不丁打了个冷战。
不过他现在是药师琉璃体,体内还有七夕紫蓂,除了七夕紫蓂本身,天下再也没有能把他毒倒的毒药,就算是通常不被定义为毒药的媚药,对他来说其实也没有半点功效。
请不要问轩轶是怎么知道的,怎么说他自己也是个职业的药剂师,媚药本来就是他配药的种类之一。
所以大概能够提前剔除来自于世界和作者的恶意?
轩轶这样想着,走了进去,白衣婢女在他身后将房门合上,而绣房本身很大,里面的墙壁中烧着数盆炭火与焚香,屏风重重,一时间竟然看不到所谓的棘小姐身在何处。
轩轶也没有再前进一步,而是站在门口处,自己躬身行了一礼:“轩轶见过棘小姐,敢问小姐有何不适。”
棘小姐在屏风后笑了笑,声音很轻,似乎肺腑虚弱:“轩大夫不用客气,白凝虽然身在闺中,但多少还是听过轩大夫的些许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