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轩轶毫不留情地就说出了这两个字。
是的,棘白凝身上所缠绕的魔鬼,不是疾病,而是诅咒。
“我不懂轩大夫在说什么。”棘白凝轻轻说道。
“没有什么懂不懂的。”轩轶笑了笑,如是回答道:“我先前说过,小姐身上有死的味道。”
这样说着,轩轶将目光下移,注视向那个金色的圆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金球便是诅咒的核心所在吧。”
“可是棘小姐依然将它带在身边,如果不是有人存心欺瞒的话,那么我想,更多是因为棘小姐自己也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吧。”
“您说您想活下来。”
轩轶手指了指那个已然被棘白凝握在手心里的金色圆球,它看起来是实心的,所以拿起来很重,表面更有许多蚀刻花纹,握在手中麻酥酥地也不滑手。哪怕屋内的空气是这样的炽热,但是金色圆球本身却已经冰凉沁人,就好像一块坚冰铸成一般。
棘白凝摇摇头,但是这次却说不出话来。
“您说您想活下去。”轩轶微笑道:“但是我看您也有就这么去死的意愿吧。”
棘白凝张嘴,想说出什么话来,轩轶平静伸手,摇了摇手指。
“我不想知道太多的事情。”
“因为我不是一个很喜欢麻烦的人。”
“我的好奇心其实也很匮乏。”
“那么就让我们长话短说。”
轩轶望着眼前这个消瘦的冷美人,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与自己相仿,正值最美妙的花季,却只能如同入冬的幼兽一般蜷缩在自己的城堡里,受不得一旦寒冷,全身都被死亡的气息包裹,忍受着自己慢慢死去的事实,全身都在逐渐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而棘北海在整个事件中的暧昧态度,也让他整个人变得极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