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深而长的裂缝如同闪电一样划过,轩一甚至在天空都有点看不清他蔓延的速度。
但是少年清晰看到了裂缝的终止。
它准确地停在了那里,距离中心战场三千米以外的废墟处。
与其说是攻击,倒更不如说是警告。
而裂缝本身,则更像指向的箭头。
在裂缝的终止处,一个金发的男子正坐在只剩半截的天台上饮酒看书。
看一页书,饮一口酒。
他葫芦里的酒无穷无尽,他手上的书也似乎永远翻不到尽头。
哪怕这里是黑夜,哪怕刚才这里发生了足够将城市摧毁的大地震。
这些都与他无关。
只有脚下的这道裂缝与他有关。
椒月望着那个并不在视野中的男子,静静开口,声音却回响在天际间。
“曦子权,你还不该走嘛?”
金发的男子听着在耳边回响的声音,不由低低笑了笑,然后抬头喝了一口酒,方才朗声说道:“怎么?月公主这么大脾气,在下在这里喝口酒都不行了?”
“方才可以,现在不行。”椒月静静说道。
曦子权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将酒葫芦系回腰间,将手中书卷夹在腋下,然后方从只剩半截的天台上站了起来,静静向着椒月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才将两根指头伸入嘴中,吹了声口哨。
一头青皮小驴懒洋洋地在花坛中抬起头来,斑驳的牙齿中还有几根没来得及咽下的青草。
它幽怨地望了男子一眼,心道我还没吃几口呢,你就急匆匆地要走,是不是成心作弄我呢?
但想是这样想的,它还是乖乖地抬腿,一跃便跃上几十米高的天台,然后在那个金发的男子面前摇摇尾巴,示意让他上来。
然后这一人一驴,就晃晃悠悠地行走在几乎已成废墟的土地上,慢慢离开了城市领域。
……..
……
椒月收回玄黄尺,心中放松些许。
曦子权如今号称年轻一代最强,不是斯特共和国的最强,而是世界的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