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又叫了一声。
牧云闲刚回了侯家,忽然听见有人急匆匆的对他说:“老祖叫您过去呢。”
他逗着肩上的重明,笑着问了一句:“老祖可是说了是什么事?”
“还不是……”这人刚想说什么,又想起牧云闲的身份,顿时闭了嘴。牧云闲看他这样,又猜到了,问:“是不是与最近城里那些言论有关系?”
“这……”他也为难了,不好说下去,牧云闲又笑:“你先去,我等会空了去找祖父,就不劳烦你了。”
这位弟子忙说了声是。
牧云闲收了笑,直接往侯家老祖那里走去。
他突然把戒指与他老头弄出来也不是没有原因,就是他最近突然听见了点消息,就是侯英要回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人说的,这些天里,和侯家有些交际的一人明里暗里说起了侯英的事,语气里不乏揶揄。
这段时间里,侯家上上下下的闹剧多的都叫人不乐意看了,这人笑话他,也不是照着侯英的意思,说他们不仁义,而是笑他们解决个私生子都解决不干净,叫人跑了,得了更大的靠山,回来倒是反而让他们丢脸。
牧云闲听过这些言论,一笑之后,城中就有人散开他家的故事了。
老祖自然是不愿意的,活的时间久了,他就更重名声,自家丢了脸,哪有愿意让旁人去说闲话的。牧云闲料他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这桩事。
他过去了,看见侯家老祖脸色不好,也不着恼,自顾自行了个礼坐下了。老祖看见他肩上蹲着一只鸟,道:“你还有心思玩这些?”
“难不成侯英回来了,我该吓得滚出城去么?”牧云闲轻笑道:“要我说,您大可不必如此。”
“你不在意,你不在意叫人去说那些话?”侯家老祖脸色一沉:“你不在意,你拿侯家的名声去堵旁人的嘴?”
“侯家的名声?”牧云闲摇了摇头:“您是说父亲的名声,可从我记事起,我就不知道,父亲还有什么名声啊。”
侯家老祖道:“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那外头那位,还毕竟是您的孙儿呢,您不如开了正门迎他进来,随了他父子两个的心意,把我和我母亲都赶出去?”
牧云闲说话突然不客气起来。
侯家老祖虽地位高,却是个遇强则弱的性格,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容三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的下不来台,上辈子更不会屈从于长子父子两个的荒唐行为。他见牧云闲如此针锋相对,语气反而缓了:“祖父知你有怨气……”
“不,我这样做,可不只是因为有怨气。”牧云闲微微笑了下,摸着肩上的重明,道:“只是为了方便点罢了……难不成,您还想看他回来再蹬鼻子上脸么?”
侯家老祖见此,颇感无奈,只得道:“在他们父子俩的事上,我亏欠你们,这次就容了你,只是还是要注意些分寸。”
牧云闲站起来,在重明的叫声里面,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