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朗也被门外的池年吓了一跳,被祁深把外套砸过来才反应过来,看着这男人把怀里的小姑娘护得严严实实的架势,气笑了:“是我被人看光了!”
“是我吃亏!懂吗?”
回应他的,则是祁深越发冰冷的视线。
宋朗默了默,想到到底是自己理亏,刚刚的气势消失了不少,最终还是穿上了外套,边穿边朝外走,临走进专梯又想到什么,嚣张地扬声问:“小池年,我的身材怎么样?”
说完,在祁深朝自己看过来之间,迅速按下了电梯关门键。
池年依旧被祁深禁锢在他的胸口,鼻尖嗅到的满是冷冽的泉香,意识不觉有些游移,呼吸也放得格外缓慢。
此时听见宋朗的声音,下意识地扭头,想要循着声音看过去。
没想到祁深松开了扣着她后首的手,转而拉着她的手腕,直接走进办公室。
池年只来得及看见逐渐合上的电梯门里,宋朗穿着黑色西装、裹着白色浴巾的样子,办公室门就被身后一只大手“碰”的一声关上了,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池年眨了下眼睛,回想起刚刚的瞬息万变,有些懵。
祁深看着她无辜的模样,想到刚刚的画面,脸色一沉,又看见地面上残余的水迹和半开的休息间大门,冷静的情绪更是起了不小的波澜。
拿起办公桌的电话,拨通内勤部的内线:“半小时后,让几个人上来打扫一下办公室和休息间。”
挂断电话,祁深才勉强平静下来,看着仍迷茫的池年:“你刚刚看见了?”
池年张大眼睛,想到刚刚被他用力扣在怀中的画面,心脏停了停,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清的情绪:“……没看清。”
祁深:“……”
“你很失望?”
不就是几块肌肉,有什么好看的?
池年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深呼吸一口气,祁深平复了下情绪,强硬地说:“忘了。”
池年不解地皱了皱眉,随后反应过来,不悦地看着他:“干嘛要忘,再说,你以为我是你啊,说忘就忘?”
此话一出,办公室内一阵死寂。
池年也沉默下来,想到那段失忆的时间,扁扁嘴,他的确说忘就忘了,还只忘了她。
突然觉得旧事重提很没意思,池年下意识地舔了舔被撞得微疼的下唇,却又想起什么,飞快抬头看向祁深的胸口。
洁白平整的白衬衣胸口,被她刚刚那么一撞,浅粉色的口红印上了一个淡淡的唇印。
很扎眼。
祁深也察觉到什么,低头看了一眼,心脏跳动的感觉又来了。
他忙抬眸,神情勉强维持冷静自持。
池年看着他没异样的情绪,在心中低哼一声,拿出手机屏幕当镜子,擦拭着被蹭坏的口红。
祁深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她现在就这么……嫌弃他?
莫名想起失忆那晚,她不经意地起身蹭到他唇角的画面,话不经思索地说了出来:“亲都亲过了,之前不嫌弃,现在嫌弃不觉得太晚了?”
池年被他说得愣了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撇了撇嘴:“那只是意外而已。”
祁深的眉头皱得更紧。
池年想了下又补充:“还是你亲口说的。”
甚至因为这个“意外”,躲了她好几天,后来更是直接飞去了柏林出差。
祁深想到自己失忆时的反应,凝滞了下,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这些,可还是斤斤计较地回应:“你当时还说要还回来,现在要还吗?”
说完,办公室里更安静了。
祁深不受控地将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浅粉色的唇瓣轻抿着,被擦拭的有些泛红,他又想起那晚她不经意地起身,唇撞到他唇角的感觉,软软的,带着甜香。
池年有些呆怔,这都是什么小学鸡翻旧账?
而后她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了祁深一眼:“你和我什么关系啊?”
“想得美!”
祁深看着她又凶又萌的表情,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常,沉默了好一会儿。
不明白现在二人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池年,”祁深逐渐稳定下情绪,轻唤着她,“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
池年低下眼睛,轻哼:“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祁深望了她片刻,轻叹一声:“对失忆时的事情……”
“祁总,”池年打断了他,微笑,“你很喜欢和前女友谈心吗?这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