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侧身跑开,见院门外有几个妇人嗑着瓜子看热闹,带着哭腔喊道:“奶你到底要哪样?三天两头来我家打人,你上次踢我那一脚,疼的我好几天都下不了地,家里野菜都吃不上溜了。要是奶这次再打坏我,就算爬着,我也要去找大伯要药钱,正好我娘的药也快吃完了。”
得了白灵的眼神,白薇停下脚步,没有去拉扯白老太。
看了一眼干着急,却不知道护着闺女的白三树,白薇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小贱种,你敢去闹腾你大伯,看我不打死你!”
白老太说着狠话,却没有再动手,叉着腰喘着粗气,大声骂道:
“你们一家子短命的,赚了银子也不知道孝敬我这老婆子,在集市上卖了那么长时间的鱼,也没人给我送一条过去,都是黑心的啊!赶紧把卖鱼的钱给我拿来,这事就算完了。”
“心再黑也比不过奶!”白薇气的喊道。
“三丫头!”白三树喊了一嗓子,不赞同的看着白薇。
“爹就晓得冲我喊,奶打我们的时候,爹咋不拦着?奶把乡亲们给咱家送的粮食拿走的时候,爹咋不敢吱声?奶要卖了二姐的事,爹都忘了吗?”
白薇气的大喊着,不管白灵冲她使眼色,指着白老太道:
“有这样做奶的吗?就算不管我们几个丫头的死活,小山可是三房唯一的男娃,她连小山的活路都不给,我为啥要敬着她!是不是我们娘几个都被欺负死了,才能全了爹的孝道?”
白薇喊的声嘶力竭,单薄的身子,却藏着无法发泄的怒火。
见白老太要去打白薇,白灵一边往门口跑,一边大声喊道:“三妹说的没错,奶就是偏心眼。磋磨着三房,却供着大房和二房,乡亲们都看在眼里的。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摸鱼,是为了给我娘换药钱,还得准备一家人活命的口粮。奶非得要银子,那咱们就去村长那说理去。”
白老太怕白灵真的去找村长,忙踮着小脚朝白灵跑过去,速度快的也不怕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