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电视里都没见过这么登对的,还拉着手呢!”
“小年轻感情好,拉着手怎么了?跟咱们那时候可不一样,走一块都能说你乱搞男女关系,现在提倡什么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呢。”
沈清越把水龙头打开,抓着吴烟的一双小手伸到水下面,细细的揉着,还抬起来放在眼下仔细的检查,指甲缝里有没有荔枝的表皮碎。
她手又软,肉呼呼的没骨头似的,沈清越抓在手里放在水下慢慢的揉了好几遍。
吴烟没把手抢回来,见他一会捏捏自己的手指头,一会又点一点她手上的窝窝,深刻的怀疑,他是在占自己便宜。
可一双手而已,有啥好占便宜的。
吴烟站那都快站累了,沈清越才把水龙头给关了,然后拿出手帕来给她把手上的水擦干净。
擦完还不算了,捧着她的手到眼前。吴烟盯着他看,见他头往下低,一个使劲把手抽回来。
将手给背在身后,“好了好了,洗干净了,咱们去看花吧,不是还要拍照吗?”
没能得逞,沈清越失望了下,那白白嫩嫩的手自己真的想亲一亲咬一咬呢。可见吴烟那脸侧的粉红,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得了,来日方长。
从后院到前院,又是只有艳姐一个人在,吴烟过去问艳姐要不要一块去看看花。
但艳姐还是很有眼力见的,沈清越眼神还没扫过来,她就扶着腰拒绝,说自己的上午已经去看过了,走了一上午腰都酸了,现在不去了。
吴烟出了大门还在想呢,走了一上午不是腿酸吗?怎么就变成腰酸了?
“入口在哪呢?”吴烟问道。
沈清越领着她,手里拿了把不知道拿来的蒲扇给她扇风,手往右边指了指,“在那边。”
“你以前来过?”吴烟跟着他一起往右边走,要是没来过的话,哪知道入口在哪。
沈清越点头,“来过。”
吴烟瞅他。
沈清越见她这小表情就乐了,“想什么呢?以前带我外婆来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在什么,我又没想其他的。”吴烟扁嘴,撇过头不看他了。
沈清越扯了扯她的头发,然后又把她的手给拉着,“你下次想什么的时候,表情可得收敛点,不然我就都猜到了。”
“这样吗?”吴烟转过头,小脸板着,嘴唇也抿得直直的,就是那双眼睛,依然水润润的,咕噜噜的转,灵动得很。
沈清越看着她,忍着笑,点了两下头,“对,就这样。”
“哼哼。”吴烟翘着小下巴,那看来以后就可以板着脸骗人了。
俩人手拉着手,一边聊天一边往入口去,到了门口要花几块钱买票才能进去。买完票之后沈清越把票递给吴烟,“放你包里。”
吴烟乖兮兮的接过来,放到另一只手拎着的小包里面。
正好有人从里面出来,还是沈清越公司的同事。
见到沈清越的时候赶紧过来打招呼。
这几个人视线在沈清越还没收回去的笑脸上打转,又好奇的看向吴烟。
“老板,你来了,里面的芙蓉花开得正漂亮呢。”一位平时跟沈清越接触比较多的部门经理大着胆子说道。
沈清越脸沉了下来,恢复成在公司不苟言笑的样子,他微微颔首,“好,我知道了,谢谢。”
那个部门经理心一虚,心说刚刚还带着笑呢,现在怎么又板着脸了。“没事没事,那我们先走了,老板你慢慢逛。”
说罢,几个人就快速的窜出入口,后面有狼追似的。
他们的互动吴烟一直看在眼里,刚刚就眨着眼睛没吭声。回头见人跑得飞快,她仰着头问道:“他们都很怕你吗?”
沈清越拽着她的小手走在石子路上,闻言皱了下眉,“是挺怕我的。”
“刚刚你笑一收,挺吓人的。不过我不怕。”她低声说道。
“为什么?”沈清越回头问道。楚新学曾经跟他抱怨过,说他脸一板着,谁在他面前都得腿软。
还有郑浩渺他们,也都不敢惹面无表情的他。
结果这小丫头居然说,她不怕。
路边种的不知道是什么花,这会没开了,就剩下一丛丛的绿油油的叶子。
吴烟的眼神落在这些叶子上,“因为我知道,你再凶,也是很好很善良的人!”
就像第一次见面,她求了那么多人,没有人出来救她,在她最慌乱无助的时候;是他像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将欺负她的坏人打跑了。
那天他纵然脸上沾了鲜血,将对方揍得不成人型;就算那天他眼神狠厉,手上滴答往下落在鲜血;可在她眼里,他就是救了自己的人,就是善良的人;对自己来说,他就是最好的人。
沈清越眸色转柔,心中也激荡着一股股的情绪,最后汇成一道暖流,温暖着他的心,在这一段无人经过的小路上,沈清越将他心爱的小姑娘软软的小手,拉得紧紧的。
他心爱的小姑娘说:他再凶,也是很好很善良的人。
可傻傻的姑娘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和他的善良都只是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