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回答了杨公子的问题。
杨公子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这位贵公子不屑跟他说话呢。
原来只是反应慢一点而已。
源曦向来坐姿懒散,有时跟人说话眼睛都不看人家一眼。
今日却认认真真地回答了杨公子的问题。
似乎觉得她那一脉相承的坐姿很不安稳,随时可能从窗户边摔下去。
虽然窗檐的高度大概在闹闹的脖子边。
杨公子一见源曦对闹闹十分关切的模样。
“这是令千金?长得如此雪玉可爱。”
“嗯。”
直接承认下来了。
一点不像时下国人谦逊的品格,好歹说一句,“没有没有,我们家孩子不成器。”
妙清低头,以手帕遮住了嘴边明显的笑意。
陛下还是那个陛下。
她离开之后,陛下果然过得很好。
妙清看着窗边的闹闹。
刚刚还那么黏人的孩子,现在倒是一个人十分坐得住。
看着孩子的样子,总觉得应该给她泡杯牛乳那本书,在准备一个小靠垫。
源曦和闹闹同时拿起面前盘子里的一块玉糕,抿着唇文雅地嚼。
一大一小,长得又那么像,简直像在照镜子一样。
三年前,妙清走之后。
源曦到底是皇帝,掩饰情绪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可他这一次面对的,都是血脉至亲。
没办法像糊弄外人一样糊弄挽挽和长公主。
某一天晚上,挽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裹得像个熊一样,英勇地穿过春寒料峭的皇宫,翻了源曦的窗,重重地摔在地上。
爬起来一看,长公主和源曦一起惊讶地看着挽挽。
挽挽忍着疼,脸也不皱一下。
“说吧,你最近怎么回事儿。我看着不对。”
源曦着宽松的睡衣,被长公主从被窝里抓出来的,此时慵懒地靠在贵妃椅上。
双眼迷蒙地看着挽挽。
“挽挽在说什么,哥哥听不明白。”
挽挽冷笑,整个球靠在柱子边,以为自己很帅。
“我看你不是听不明白,是欠揍了。”
长公主看着斗嘴的兄妹俩。
“挽挽是你亲妹妹,!,你的事儿她得知道。”
挽挽一挑眉,还真有事儿。
源曦那里懒得住护侄心切的长公主。
噼里啪啦就说了。
虽然事实也差不多了。
挽挽惊讶地在源曦躺椅边的地毯上盘腿坐下。
“姑姑说的是你吗?我怎么听着不像,像别人家的圣母?”
源曦翻了个白眼。
这个故事里一心为别人着想,宁可让自己委屈死的痴情公子是谁呀……
按照挽挽强盗思维的逻辑,是怎么样都理解不了这件事情。
如果霍仿不是菀南的当家人,保不准哪天就被挽挽给抢走了。
源曦身为皇帝,怎么能把他喜欢的人送出宫去了呢?!
“为她好送出宫了,现在自己难过。
源曦,虐恋情深的画本子你看多了吗?”
源曦的白眼更多了。
“我不是喜欢她。”
源曦咳嗽了几声。
挽挽摇摇头,不再说了。
源曦凑过来摘掉了挽挽的帽子,摸摸挽挽的脑袋。
“挽挽,知道我什么时候最难受吗?”
“每次发病,太医和西医们都说听天由命。
你也经历过一次的不是吗。”
是,那次在三水镇,把挽挽吓坏了。
就连霍仿都一夜没睡。
“我最难受的就是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姑姑憔悴地守着我,见我醒过来虚脱地晕过去的时候。
我觉得我活着真是个累赘,永远把亲人放在生死线边缘挣扎。”
长公主没想到看似没心没肺的源曦是这样想的,眼泪顿时留下来。“曦儿……”
她没想到他一直这么介意这件事情。
“妙清跟我非亲非故的,总不能因为人家陪过我几年,就把她也拉入这种境地来。
她不是非要承受这些的。”
示弱的源曦,挽挽总是拿他没有办法。
挽挽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也对。”
“而且我不能成婚,她跟我在一起,会剥夺她成为母亲的机会。
我不能那么自私。”
源曦的声音越来越小。
挽挽心疼地!抱着她病弱哥哥的手臂,下一秒就听见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欢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