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霍仿的第一个“情敌”

她们再说下去,该教她怎么迅速怀上霍仿的孩子了……

挽挽昨天一晚上没睡好。

收礼物的时候很开心,少帅他们人一走之后,问题就来了。

盒子里都是像那个钻石项链一样价值连城的东西。

这么一个老旧的房子,桌子上随便地摆着这么一笔巨额财产,挽挽的心悬得根本放不下来。

原本看自己的小房子怎么看怎么满意。

现在……

门为什么不是防盗门……

窗户那边为什么看着能爬上来……

阳台上的门怎么是轻轻一敲就碎掉的玻璃……

挽挽有一种错觉。

霍仿是故意的。

她又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少帅还是个不错的老实人。

但……

霍仿就是故意的。

怀揣着这么一笔巨额财产,挽挽的日子过得提心吊胆。

“苏姑娘。”

挽挽吓了一跳,“干嘛!”

毫不温柔的口气。

是一个挑夫打扮的年轻壮小伙,满身腱子肉,他摘下草帽,一张毫无记忆特点的脸出现在挽挽面前。

小伙局促地想挡住自己坏掉了的鞋子。

“苏姑娘,我是住在里楼下的邻居。”

挽挽依旧很戒备,“哦,你好。”

“苏姑娘,大家都在传……那天那个男的……是你的丈夫……是这样吗?”

小伙局促地低下头。

挽挽平时没那么戒备,但现在不同,“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如果你已经嫁人了……”

“我没结婚。但是我不喜欢你。”

挽挽直接拒绝。

挽挽一直觉得自己穿的很低调,但实际上她随意的穿着打扮在这里的人看来已经是很富贵的了。

挽挽的出现,甚至成了这里一些小伙的目标。

认为娶到挽挽不仅可以改善生活,还能少奋斗二十年。

岂止是少奋斗二十年,少帅能直接让人略过这辈子,直接快进到下一辈子去。

挑夫壮小伙一听见那不是挽挽的丈夫,更加认定那是和挽挽一个阶层的追求者。

当即开心得道,“苏姑娘,谢谢你!”

挽挽遇到的一众大妈之中,有一个大妈特别善解人意,不认为霍仿是挽挽的相公。

然后挽挽发现那个大妈是那个挑夫的妈。

挑夫是她第五个儿子,他们全家都住在和挽挽家一样大的楼下。

挽挽是如何发现的,因为他们来提亲,并且被少帅撞见了。

吃过晚饭,挽挽怨念地守着自己的财宝。

她觉得自己就是条龙。

守财龙。

外面忽然热闹起来。

挽挽的门被叩响了,“挽挽姑娘!挽挽姑娘开门呐!”

“谁呀?”

挽挽问。

外面一大堆人笑开了。

挽挽这暴脾气,有什么好笑的。

她一开门,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准确来说一片红。

红衣服红木头等等……

“挽挽姑娘,你有喜事啦!”

“你们干嘛?”

“提亲啊。”

那个“善解人意”的大妈见缝插针,见挽挽想关门,立刻冲上来握住了挽挽的手,满脸笑容地把她了出来。

“你看看,这么精神的小伙儿,是我儿子,给他提亲,你给大妈当儿媳妇儿好不好?大妈像疼女儿一样疼你。”

“不好。我不要。”

挽挽推开她,要回家,门被这大妈挡着。

“挽挽姑娘,不是大妈自夸,你看看咱们这一片,还有这么精神的小伙儿吗?

我儿子不仅长得好,还勤快,每天上南城那边的码头背麻袋,从来不闲在家里他们码头上就数他最能干。

你嫁给他呀,绝对会好好疼你的。

这可是庄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婚事。

姑娘别害羞,大妈给你做主了。”

那个大妈看似和蔼,实际上打着看挽挽是一个单身姑娘打着霸王硬上弓的主意。

他们一家早就商量过了。

挽挽必定是受主人家宠爱的丫鬟而不是小姐,现在没办法出来了,身上一定很有财产。

正好他们家人多,娶了挽挽之后可以把她的房子分来住。

如意算盘打得溜溜的。

楼下传来整齐划一的皮鞋脚步声。

挽挽这个人,别人想对她来硬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这家伙的嘴炮一般不开,留给关键时候。

“是,我也觉得令公子一表人材。除了一个缺点之外,简直完美。”

少女软绵绵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好欺负。

壮小伙大约还是真的有些喜欢挽挽的,脸红,“挽挽,我会对你好的,结婚以后你不用工作,就在家里伺候我就行。”

大妈很满意,于是嘴贱地问,“我儿子啥缺点哪?”

“穷。”

少女软软的嗓音一出,这帮人原本得意的氛围僵持住了。

你不是骄傲吗?你不是能干又勤快吗?那就打碎你的骄傲!

那些木头啊花生枣子呀的估计是聘礼。

挽挽拿起一个涂着红漆的木饭桶,放着这些人的面,笑意盈盈地摆成了两半,扔在地上。

“给我提亲,也不知道拿好木头来,这是什么?”

挽挽看着瞪大眼睛的大妈,笑着看着她抬高腿直接踩碎。

“呀?这是木头渣子吗?”

“你你你……你赔我家东西,这是正宗的海南黄花梨!”

这大妈上下嘴皮子一碰,也真敢说。

想讹上挽挽了。

楼下传来了齐刷刷的子弹上膛的声音。

“各位……想对我的夫人做什么?”

年轻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裹挟着浓浓的上位者的威严,如潮水般在楼道的小空间铺开。

所有人的视线往下,直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黑漆漆的枪口,和握着他们的面无表情的枪手们。

年轻男人今日优雅地带着一根拐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色细框眼镜。

斯文的像个学者。

但没有学者会随身带着这么多人手和枪支。

所有人再不见刚才做作的样子,皮子被掀开了,只剩下了浓浓的害怕。

恨不得抱头鼠窜。

那个大妈揭下了自己虚伪的假面,推开挽挽,惊恐地推开挽挽和她能干且上进的儿子抱头颤抖。

挽挽差点被这敏捷的大婶婶给推倒了。

被走上楼梯的年轻男人接住揽在怀里,固定了腰肢。

“没事吧?”

“没事。”

挽挽刚想离开霍仿的怀抱,被霍仿直接拉回去。

哦对了,他在帮她撑场面。

她现在是他的“夫人。”

霍仿将拐杖放在墙边。

一只手臂揽在挽挽的腰上,一只手给她整理稍稍有些凌乱的发丝。

挽挽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适应和霍仿这么亲密,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了。

一个拥抱只比半个多了半个,但产生的效果却全然不同,有一种他构成了她的外部世界,被他完全包围的感觉。

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只见那个俊美的男人揽着漂亮的女孩子,温柔地替她理完头发,不顾众人眼光吻在了她发旋上,还轻轻蹭,“有没有被欺负?”

酥麻得令女人腿软的声音。

“没有。”

挽挽摇头。

霍仿不来,挽挽凭着一身力气和戳人心扉的嘴炮也能吓退这不要脸的一家子。

但霍仿来了,局面立刻发生了压倒性的变化。

挽挽被当作温室里的花朵一样,是被照顾着,只要看戏就好了。

对方现在的战斗力,连站都困难。

只见年轻男人安慰完自己的小娇妻,溺爱地拍拍她的头。

对着挑夫一家人,英俊的脸淡漠无情得可怕。

“这位夫人,刚才我听见,你要为令郎求娶我太太?是这样吗?”

即使云淡风轻,即使微笑,面对少帅这样的人,普通人很难不从心底感到自卑。

文邹邹的措辞,虽然给了对方尊重,同时洒下去的还有无限的压力。

“我……”大妈吓得不敢说话,拼命用手肘戳他不发一言的儿子。

“你说话呀,这都是给你娶老婆闹的……”

挑夫壮小伙抬头,直视了少帅一眼就怯懦地低下头。

霍仿的下属常年都怕他敬他,不要说一个挑夫了。

霍仿勾起嘴唇,依旧揽着挽挽,眼中却不见笑意,“方才我太太说不愿意,令堂说她直接做主了,是吧?”

虽然都是问句,但显然他们说的话都被这气势惊人的男人听见了。

“我……我娘……就是心直口都快,没有恶意的……我娘就是关心我……我们不知道挽挽她结婚了……”

挑夫壮小伙一紧张就结巴,试图解释。

“挽、挽?”

年轻男人重复了一遍。

所有的枪口立刻对准了这对母子,大妈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楼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已经被射重了。

乱世人命如草芥。

男人的声音变得寒冷,“凭你也配叫挽挽?”

“打断一条腿。”

霍仿从来不是个好人,更多的是铁血手腕的雷厉风行。

以他平时的生活接触不到令人恶心得这么明显的人,贵族之间阴谋阳谋你来我往,关乎的是利益,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关乎品性。

这么恶心的人,挽挽要是不在,霍仿会看心情直接崩了。

张副官开无表情,“是。”

这才是这个平日里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愣头愣脑,却会极有血性地直接追着少帅跳下深水的副官本来的样子。

“等等。待会儿再打。”

即使还没打,霍仿依旧怜惜地以手遮住挽挽的眼睛,仿佛觉得对面的人污染了挽挽的漂亮的眸子一样。

“是。”

楼道里看热闹的人都战战兢兢,现在继续也不是,走也不是,就那么僵持着。

不敢动。

“我太太这么柔弱,如果我没来,今天岂不是要被你们霸王硬上弓了?”

男人不急不缓的声音仿佛在敲打人心。

“令堂是心直口快,是没有恶意,是为了你好?

为了你好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不顾别人意愿,想如何便如何,你不是在娶媳妇儿,你们是在强行霸占别人的人生自由,娶活人祭品。”

霍仿像撸猫一样抚摸着挽挽顺滑的长发。

挽挽靠在霍仿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的心跳,竟然觉得很安心。

莫名地相信他会替她摆平这一切的。

霍仿的话极为尖利,但似乎完全有理。

如果换成别的性子真的柔弱,没有靠山的姑娘,乱世之中都是各顾各的,没准就真的被他们霸王硬上弓成功了。

好好的姑娘美好的人生被阻断,落到他们家可不就是活人祭品吗……

“还要我太太伺候你?”

年轻男人嘲讽地笑了,“以我的身份地位,尚且舍不得太太伺候我,你是什么东西,这么大的口气?

是你的贫穷和无能给你的底气吗?”

“不!你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什么活人祭品?我们家只是普通人家,我们家是穷,但们靠自己的双手吃饭,自然比不得你们财大气粗!

我原本以为挽……苏姑娘不是嫌贫爱富之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挑夫仿佛被霍仿的话激起了心底深藏的血性,硬着头皮和霍仿叫嚣。

挽挽一听,恨不得冲出去打死这个颠倒是非的人,给霍仿气定神闲地拍抚着后背,“挽挽不气,气坏了身体我心疼。”

被霍仿抱着,挽挽心绪受到感染,平复了很多。

“是吗?可在我看看来,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