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仿超负荷工作,还要忍耐挽挽逃跑的各种不定因素的煎熬。
挽挽却偷得浮生半日闲,穿着拖鞋听着鞋子在下过雨的老旧青石板路上发出的踢踢跶跶的声音,晃晃悠悠着手里新鲜出炉的一袋子有甜有咸的烧饼,回家幸福的瘫着。
所谓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挽挽悠哉的小日子在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打破了。
老房子楼道又昏暗又窄,楼道边还摆着各种破旧的杂物,很难走。
进楼道后开始排队。
挽挽往前面望过去。
今天怎么有怎么多人……
楼道现在窄得不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走路。
挽挽在最后面。
一行人谁都没有说话。
安静得诡异。
在这种氛围下,挽挽竟然也跟着小心地呼吸。
挽挽住在四楼,他们也越爬越上。
她还在三楼的时候,已经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人陆陆续续进去。
全部进了挽挽对面。
挽挽对面住着一对夫妻。
那个妻子关门前冲挽挽笑了一下,随便问了两句。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差。
挽挽在啃大饼的时候听见,模模糊糊地听见,“m国那边出……傻了把画买给r国人……兄弟的卖命钱总得算算吧?”
挽挽正大口咀嚼,脸肿成松鼠一样,忽然抬起头,不断咳嗽。
这个人在说什么……
挽挽丢下饼,靠到墙边。
“你小声一点,不怕被人听见呐!”
“卖给哪家再说,先把路线规划好了,明天一大早的船,得手了就能立刻支付,咱们兄弟拿着钱……哈哈哈哈!”
“你他妈小点声!”
那个傻比笑得好开心。
挽挽捏着冷掉的饼,脸沉了下来。
臭不要脸的东西偷文物来卖!
这伙人应该是国外走私国画的团伙,雇佣的国内偷窃集团。
挽挽继续坐在椅子上吃饼。
没心事的饼比有心事的饼香。
挽挽之前都打算好了,以后要做个充其量只为一日三餐发个小愁的五斗小屁民。
忧国忧民的事情,大人物拿着多多的薪水去操心就好了。
但所谓……
你以为你以为的是你以为的……?
挽挽在床上打滚。
床单有多皱就说明她的内心有多纠结。
为什么要让她听到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不是很好吗?
这家伙看着墙面思考了很久,无果,找出纸笔,给管和不管分析利弊。
最终决定……
她不要管。
挽挽该吃吃,该喝喝。
虽然理智做了一个让人不爽的决定,但是挽挽依旧不屈不挠地强行让自己安静下来。
挽挽越吃饼越暴躁。
不知道在生什么气,肺快炸掉了。
大概是在气自己。
虽然心境是不一样的,但这家伙基本能体会少帅此时的心情了。
入夜,这伙人开始出动了。
挽挽一直在凳子上坐着,听见开门的声音和不间断的脚步声,挽挽团掉了桌子上的纸,扔到垃圾桶里去。
他们下去之后,门缝里露出一个万分怨念的眼睛。
死死地看着他们。
奶奶个皮,要是成功地保护了文物,她必须得到重重的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