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丰显然也知道这点,当下也没过多计较,继续问道:“谢威廉借你钱你打了欠条,而那个叫费伦的帮忙预付了医药费,你又拿什么做了抵押呢?”
阮玉蓉闻言一怔,旋即有些羞恼道:“安警官,你这话也太过份了吧?如此叵测地揣度人心有意思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费先生帮我姐弟这么大忙,没向我提过任何要求!”
“真是这样么?”安佑丰这时借了条短信,哂笑道,“这世界上真有不求回报的好人?而且他还是个有钱人,一次就预付了几十万的医药费!”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你!”阮玉蓉扔下这句话后,怒气冲冲地出了病房。
安佑丰却没有挪身,坐在位子上把刚才的问答游戏前前后后地又回想了一遍,这才掏出手机打给手下,吩咐道:“骆驼,帮我查一下,最近几天有没有一个叫费伦的家伙抵京!”
“组长,哪个费哪个伦啊?”手下反问,却也是不得不问,毕竟唯一的线索名字要是出现了别字的话,恐怕极易捉错方向,“还有,这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要查的地方可多啊,到底查几天的进出记录呃?”
“三天吧,就按三天的来!”安佑丰也知这种事吃力不讨好,终是说出了一个还令人能够接受的天数,“另外,派人来医院这边给我盯死了,我估计那个叫费伦的家伙还会出现……哼哼,不求回报,这世上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也就在安佑丰安排摸查费伦时,费伦正独自开车拐进了医院住院部,刚一下车,他就发现有几双眼睛盯上了自己。
放出思感丝稍探,费伦顿知这些家伙都是国安的暗桩,当下嘀咕道:“有暗桩,这说明有组长级别的人物驾临住院部,规格够高的啊,莫非是为了小鬼子的事而来?”说着,他大摇大摆地进了电梯。
很快,楼上的安佑丰就收到了风,说是有个家伙直奔特护病房而来。等费伦在探视记录上签了名,他立马又得到了消息:“那个家伙就是费伦!”
扫视完短信息,安佑丰顿时坐不住了,走路带风地拐出了空病房,谁知刚到廊上,正好撞见从电梯里出来的费伦。第一眼,他觉得费伦很面熟,貌似在哪里见过。
“费伦先生是吧?”
费伦斜了安佑丰一眼,道:“没错,你是……”
“敝人安佑丰,在国安供职!”安佑丰正式介绍道。
“找我有事儿?”费伦掀眉道,“还是说我来这边犯法了?”
“没有,只是想跟你打听……”
“没空!”费伦抬手打断了安佑丰的话,“你想打听什么尽管去打听,但我没空回答你任何问题,ok?”说完,作势欲走。
安佑丰立马跨步拦在费伦身前,道:“费先生,我想你还没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现在我做主!”
费伦闻言玩味道:“这么说来,你是想暴力执法?”
“岂敢岂敢,不过在国安的一亩三分地上,你最好还是配合一下为妙,毕竟事涉国家安全,相信你做为一个中国人,应该会义不容辞吧?”
“看你这话说得……我做为华人,能帮忙的地方自然会帮!”费伦不紧不慢道,“不过安先生,我得提醒你一声,今次我入境,持的是美国护照,所以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可以,但聊多长时间得由我决定!”
听到“美国护照”几个字,安佑丰瞳孔微缩,有点头疼起来,好在他原本就没想拿费伦怎样,只是想利用心理攻势逼费伦回答某些问题:“那好,旁边就有空病房,咱们进去聊聊吧!”
“不忙!”费伦摆手道,“我先得去见一下我朋友再说!”言罢,也不待安佑丰同意,直接错开半步,绕开他,拐进了阮玉刚的病房。